了那人发上青蟒玉冠的寒芒。 那人转过身音如寒刀:“是你教唆的那宫女?” 他在质问。宫女说,有位虞姓小姐在半山亭等他,还言要与他讲国公府之事。 许是这阵子见到的总是肃王温和的一面,大殿上金光和煦,让盛玉英也恍然忘记了这位王爷先前凶神恶煞的传闻。 盛玉英没应声,哆嗦着身子走上前去,忍下心中不适,伸手欲探向那一身蟒袍。 她身着藕白的宽袖长衫,倒是符合平日里一副病西施的模样,宽大的袖摆浮动间带起一阵甜腻的香气。 香味越来越浓。 在半山亭中缓缓散开。 几乎是在人靠近的那一刻,章启便察觉了。 他皱着眉转身便将人一脚踢开了。 盛玉英伏在地上,捂着腹部,却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殿下早知有假,为何还要来?” 她继续道:“这是在宫中,所以殿下不敢使了全力,是不是?若是我去主殿将殿下的心思都说出去,殿下觉得大家会如何想?” “可惜了,王爷的心思终究错付,虞家小姐对宋成毓情根深种呐。每夜梦回,王爷有没有恨过?” “我还听闻过殿下在武宁山走丢过数年,太妃因殿下之故被送去武宁山,数年内不得回京,殿下在武宁山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 “玉英都懂得,玉英也是寄人篱下,亲生的父母又如何,什么都抵不过荣华富贵,当触手可及的荣华一朝转瞬成空,便是最亲的亲人也会在一瞬间变为魔鬼……” “肃王殿下,可是觉得这么一点药怎么能耐得住你?” 她在刻意激怒他。这么点伎俩而已。 章启拧着看着地上的人,含着几分悲悯。 …… 盛玉英怪笑起来:“王爷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不,不是的,你知道谁更可怜吗,是你和你心心惦念的人。” “我再告诉王爷一件事,王爷可知我与宋成毓的关系,您不若再想想,虞小姐终究会嫁给宋成毓,而宋成毓却还一心挂念着我,哈哈哈——您所想的人呐,其实一直被人当猴戏耍,被人蒙在鼓里,她还丝毫不知情呢,她还一心为宋成毓着想,像个——傻……” “傻”字卡在喉间,尚未说出口,便被人捏紧了喉咙。 一身蟒袍的人都然靠近,手如铁钳一般卡在她喉头,盛玉英终于看清了眼前人暴戾的双眸,她桀桀怪笑,喘着气道:“我我身后跟了宫女,王爷,王爷不能在宫中杀,杀了我。王爷,我们,我们同病相怜,只要你帮我……” 她手下动作却不停,继续抖落着袖子,想去取袖间的瓷瓶。 粉玉瓷瓶的瓶塞轻轻的跌落,异香散开,几乎是在顷刻间,章启也察觉出了她的意图,稍稍稳了稳心神压下心中怒火。 转身拎起身前之人反手扔了出去。 “肃王殿下——”随着一声哑然惊呼,盛玉英已然落入了花池之中。 章启居高临下,望着水中浮沉的人:“本王不喜被人威胁。” - 皇后带着人赶到的时候便瞧见这样的景象,赶紧着了身边的嬷嬷去水下捞人。 一众后妃均看到了章启在水边无动于衷的模样,心下阵阵发寒。 一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贸然问话。 “敢问王爷为何在此?” 章启闭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