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回到府中如往常一般禀报了虞秋烟的病情。 “虞小姐今日退了热,瞧着暂无大碍了。奴婢明日可还要过去?” “嗯。” 戚九点头,站着没动。 她上次事无巨细禀报虞秋烟所行所为,见章启不耐,后知后觉想着王爷不耐烦听这些琐事,今日便住了口。 章启也没出声,四周顿时沉寂下来。 书房内四角烛火通明,书案后的人一身青灰衣衫,勾勒得身影有几分闲适,烛辉落到他身上,在素色暗纹的地毯上投下模糊的长影。 他往后稍稍靠在了楠木椅背上,看过来。 光影落到他身上,倒沾染了几分宁和的气质。 章启等了半天也没见戚九继续讲下去,不由咳了一声。 “还有呢?她可有说别的?” 戚九这才一字一句的道来,只是讲到玉佩之事有几分犹豫。 ——脑中想着今日虞秋烟拿着玉佩凑近要挟她:“玉佩我收下了,你回去可莫告诉你主子,否则我将你主子的玉佩——摔——了——” 章启察觉戚九神色遮掩,厉声喝道:“讲!” 戚九立即倒戈,颤着声将玉佩的原委,包括虞秋烟威胁自己之事一字不差的说出了口。 听完全程的章启神色莫名。 他昨日确实将腰间系挂的玉玦弄丢了。 倒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虞秋烟发现了。 “她……可有说什么?” 戚九细思了片刻后,摇摇头:“奴婢说了不知,可虞小姐猜出了是……是王爷的玉佩,之后她将王爷的玉玦收起来了,再未提起任何。” 章启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若知晓了自己偷偷去过她院子会如何? 可会觉得他是那等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