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 姜一跬听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回过神来已经将话说出了口:“殿下莫非在边疆呆久了不分妍媸,还是说殿下和相国寺的大师一样立地成佛了?认为美人不过骷髅脓血……” 章启静静看着,双手一拉,折扇顺着划痕彻底一分为二。 - 那厢梁元朗与梁元星回到府上,元星便问:“听阿烟说你是和肃王一同去办案的,那另一个人是谁,他一直没摘幂篱,不过身手不错,方才受人围攻,他替我挡了不少。” 梁元朗沉思,还是道:“是当朝指挥使姜大人。” “难怪呢。哥,你还与指挥使有交情?”元星随即兴奋道,“你和他切磋过吗?” 见她跃跃欲试,梁元朗曲起指头敲了敲元星的头:“祖父寿宴在即,你可安分些吧。” 他送元星到房门前,便要抬步离去。 元星强行将人留下:“诶——你还没和我说说你怎么认识的呢?” 他这妹妹,天性活泼,本来无拘无束的,若不是因为要进宫,只怕还真会被带上战场见识一番,何至于每次他回来都要扯着他问东问西。 梁元朗于此也有些愧疚,摸了摸元星的头:“你乖一点,那指挥使可不是好相与的,我与他算不得有几分交情,他同王爷倒是相识甚久。” 梁元星听完更加好奇了,道:“指挥使?和肃王?这倒是有趣,这可是大兆两个名声最臭的人,果然是同类相聚……” 还没说完又被人磕了一脑袋,她才想起来她哥今天也在。 ——是“同类”啊。 而她惦记的名声最臭的两人之一正对另一个明嘲暗讽。 “……听闻殿下曾在青楼伤了近身的歌姬,从前也拒了皇后娘娘为殿下相看亲事的提议,至今府上连婢女都没几个,下官斗胆,莫非殿下其实更想去的是南洲馆……” 南洲馆是大兆有名的小倌馆。 姜一跬对着肃王慷慨陈词了一长段,总结起来,意思是:你不辨美丑,坐怀不乱,要么是眼瞎要么是不喜欢女人。 片刻之后。 姜一跬整个人直直从窗户上被人“踢”了出来。 好不容易在了岸边堆砌的货物之上站稳了身形,碎成两段的折扇如箭一般,紧随其后,直直向他面门拍来—— 避无可避,姜一跬干脆一矮身直接坐到了货堆之上。 一只小狗不知从哪钻出来,扑向那只被扔出来的折扇,叼起来就撒丫子狂奔。 “呵,连狗都要欺负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