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误伤了,担责的都是出头的人…… 姜一跬正犹豫不决,那厢动静渐起。 肃王站在船头,摘了面上幂篱,露出一张冷厉俊逸的脸,神色宛如凝冰。 他毫不留情一脚踢开了一名扑过来的蒙面匪徒。 手起刀落。 眨眼间便当着众人的面杀了数名匪徒,鲜血四溅。 虞秋烟从一开始听到声音便走了出来,亲眼见到了这一幕,她扶起身侧一个吓得腿抖的妇人,妇人手中还抱着一个孩子,孩子扑在她肩头哀嚎着,虞秋烟捂着小孩的眼睛,颤着声安抚着:“别怕别怕,肃王是打坏人呢。” 章启立于船头,与她的视线相对,有片刻的迟疑—— “乱窜哭闹者便如此人。”章启随手将半截已咽了气的人丢进了湖中。 随即,章启将手中长剑掷出去,“叮”的一声,长剑直直嵌入木板中。 长剑震颤,风声呼啸,仿佛还留有战场的气息。剑上还在淌血,夜色阴森,愈发显得鬼影惶惶。 “本王在此,谁敢犯乱。” 到底是军中之人,只怕见惯了营啸,这一招镇民众足矣,可也吓得不少人两股战战。 姜一跬难免嘀咕:还真是不讲究名声,治军或可威压,对民如此立威可不就是恶名缠身。 一时画面仿若静止下来,众人再不敢乱窜。 又因着章启那一厢动静,几引得所有的匪徒冲他而去,姜一跬在船舷之上疏散着民众。 众人虽被暂时镇压住,不敢乱动,但哭声惨叫声依旧不绝于耳。 自见了方才那一副血腥的场面,虞秋烟脸色愈发刷白,她身旁的妇人更是连站都站不稳。 “我们不会死在这吧。”身旁之人哭嚎着。 “有,有肃王在,别怕。”虞秋烟看着远处的人,不知为何,莫名地信任。 …… 画舫缓慢地往岸边停靠。 人群全部被带到了画舫内的厢房之中,虞秋烟原本挤在其中,忽然见原先的丫鬟急冲冲赶来:“虞小姐,你怎么乱跑!” “我来找元星。”虞秋烟低着头道。 那丫鬟被她支开去出去取茶点,没一会回来便发现人不见了。 谁料那丫鬟却说:“是奴婢没看好你,奴婢自会去领罚。” 虞秋烟:…… 跟着那丫鬟重新回来房中,虞秋烟隐约能听见轩窗之外传来阵阵刀剑相击之声。 方才她就看到梁元星与梁元朗置身于数十名匪徒之中,可惜她丝毫帮不上忙。 虞秋烟拉开轩窗往外瞥了一眼。 渔火蒙蒙间,率先瞧见的是远处一黑衣男子在岸边停靠的画舫之间跳动,最后立到了一片小舟之上。 那男子身后有一抹白影穷追不舍,虞秋烟一眼便认出那白影是肃王。 可小舟早已在湖面杂乱的画舫间灵活穿行,驶出数里远。 那抹白影没有追上去,不过一晃眼,再见到那白影时,他已跃上了前方一艘小画舫的船顶,手上不知从哪拿过一张弓。 弯弓搭箭。 风雪撕扯着,白衣猎猎,整个人仿佛要融进雪色中。 近日白天雨雪,晚间无月,如今天色已晚,仅湖上画舫散着星星点点的烛光,虽无数烛火汇聚成星海一般。 但到底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