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只与我讲就是。” “好啊,好啊。” 看着巧荷离去的背影,虞秋烟细细想了一遍那日之事。 她等得就是这两人的传闻,只是坊间口口相传的,还是差点意思。 那日,她临时改道去了茶楼又先去了首饰坊,可还是遇到了盛玉英,足以说明前世所知非虚——盛玉英与宋成毓情谊非同一般。 虞秋烟是从启言那知晓的,这两人同乡,几乎青梅竹马。 而宋成毓很可能是为了盛玉英才会害死虞秋烟。这一点是虞秋烟自己猜的,因为前世,每一次虞秋烟问的时候,启言便垂着头道:“宋成毓已经死了,我没办法解释他害你的原因。” 那日她发现盛玉英装晕后去了医馆,过了半晌,便让寻风悄悄跟了上去。 最后,果不其然,等到了宋成毓。 随后,寻风依她嘱咐将门锁了。在那之后,她又大费周章让寻风领着银钱在路边寻了数个泼皮到文令侯府闹事。 以文令侯夫人素日的脾性,想来行事不会低调。 虞秋烟没想到还真抓到了宋成毓的把柄。 只可惜今日风雪天,人少,这些流出来的传闻太杂乱了,摸不着点子。 虞秋烟心里盘算着,随后便喊了赏云来:“去问问文达,宋大人什么时候过来?” - 清晨白雪已收,街市之上又恢复了新的朝气。 一名担夫挑着两头竹篮穿过繁华集市,路过数条窄巷子,最终拐进了一处宽阔敞亮的铁门内。 高高耸立的门柱子拱起一张乌黑的牌匾,金色的字体嵌于其上——刑部监。 担夫放下竹篮,其上盖着发黄的白棉布,四角往外吐着热气。 “热乎的……”话未落被狱卒抬手示意消了声。 担夫凑向狱卒耳边,轻声交谈了两句便丢下担子离去了。 他是给几个狱头送饭的,往日若他来,这些守了一夜的大人们早早就围上来了,只是今日不同以往。 狱头看了眼院中日晷,沿着刑部监台阶拾级而下。 下了场雪,地牢内愈发阴森湿冷,即便丝毫不透风也能觉察出阵阵寒意直入骨缝。 尽头的审讯堂内,灯火通明,但墙边各色刑具泛着森冷之气,摆设和狱卒昨晚所见相差无几,但在昨晚,那些刑具曾被一次次的抬起又放下。 昨晚于他们这些守夜的狱卒而言尤其漫长,对那被审讯的人而言只怕更是度夜如年。 刑部监的人见过不少酷吏,审讯的手段也是花样百出,各凭本事。 但像肃王这般,不眠不休,陪着犯人熬的,实在少见,他每次都要燃一炷香,一炷香内没有给出满意的回答就上一次刑具,再燃一炷香。 便是如他所愿,和盘托出,肃王也会一遍遍重复审讯,不给人一丝编造的机会。 狱卒在门外敲了敲剑柄,弄出些声响提醒里头的人时辰。 “你们以画舫交易为遮掩,私底下暗度陈仓,依本王看,度的可不只有金银珠宝……” “肃王饶命,肃王饶命,小的不知啊……” 狱卒摇了摇头,又悄然回了门口,将惨叫声与一室阴寒留在脑后,经肃王这一宿熬下来,认不认罪不清楚,反正魑魅魍魉见了肃王也得俯首。 及至辰时末,里头的才从幽深的台阶上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