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捧起还冒热气的咖啡抿了一小口,眉头紧锁的黄毛也独自坐了下来。 “麒哥,我没在你身边那两天,你到底又干啥子了,事情怎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接近下班的墓园门口,登记好信息的程蔓急匆匆跑进甬道,高跟鞋在空旷的林间敲击出了短促的鼓点,打破了周围一贯的宁静。 碑面上有些生分的照片,看见底部落款的“爱子 孔令麒立”让她略为心安,可是这里并没有他的身影。 抹着脸上汗水的她缓缓蹲下,望着面前笑意恬静的女人,犹豫再三的她还是谨慎地开了口。 “阿姨您好,很抱歉突然来打扰您……” “现在是有一个突发情况,孔令麒因为公司的一些事受了刺激,跑出去很久联系不上了。他有没有到这来找过您啊?” 山风阵阵吹拂起来,树叶摇动起了沙沙的声响。 她下意识抬起头左顾右盼了好一会,附近除了自己空无一人。 这是暗示来了,还是没有呢? 刚刚低下头的她,目光突然被地面的一小团深色吸引住了。 和灰色的石板路相比,这团深色有点奇怪,像是外来的污渍,又像是自带的花斑。 壮起胆子用指头轻轻一点,竟然化开了些许。 待到看清真实的色泽,霎时又将她惊出一身冷汗。 这是……还没干透的血滴! “孔令麒!孔令麒……” 她呼喊的破音在园里格外震耳,管理人员马不停蹄赶来制止。 “下午这里是不是来过一个年轻人?” “不知道,我刚刚才换班的……” 她马上回到值班室去翻阅来访记录,半小时前唯一一条熟悉的潦草字体,那个笔画开始僵硬的签名已经不言而喻。 望着再次寂静下来的碑林,她心里五味杂陈,下一站又该去哪里捕捉他的踪迹呢? 某殡仪馆门口,灵车旁边的阶梯上坐着两个黑影,一高一低的萤火在闪烁不定。 旁边一个闷声闷气的中年嗓音响了起来。 “小孔啊,现在馆里可没有空缺,怕是没法照顾你咯……” “没事,就这地能让我感觉到故人还在,只要不嫌我打扰到你们工作就好……” “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你还会来找我这个老头子叙旧……” “应该的。我妈走时多亏有您帮忙料理后事,又给过我进门吃饭的机会,回来看看也是情理之中……” 一双似老树皮的手掌在他肩上轻轻拍着。 “不管怎么说,你不嫌弃这就足够了……” 夹着半长的纸烟送入嘴里,额上的创可贴在白皙的皮肤上相当刺眼。 缓缓吐出迷雾的他呆滞地盯着路边昏暗的灯光,红肿的眼中只有无神的绝望。 “要不要去里面坐会?这夜里温差还挺大的……” “不用了,和这位老伙计在一块,我心里踏实……” “那行,你注意安全,有事进来找我,热水干粮管够……” “不麻烦了。您留把车钥匙给我就行,撑不住我就在那睡会……” “还是那会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小子……成,别胡来啊……” 钥匙跟烟盒塞到了他手中,中年男人伸着懒腰慢悠悠地走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