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那儿一立,漫射妖艳,香风四溢。引得众客一阵骚动。 文中暗表,此时却有两个人大惊,这两个人不是别人,乃是一身华服在右包厢中的太子爷穆宏和坐于左包厢内,一身书生装扮的二皇子穆旷,这二人都是隐秘而来,而且,来此也并非偶然几次,他们都是芙蓉楼很长时间的座上宾,只是互不知晓,都是悄悄地来到定好的包厢雅座,一边品着茶,一边默默欣赏着绿玉儿的歌舞,并不曾惊动绿玉儿。你当绿玉儿如何能每日里表演完毕顺利退场,竟不曾再有纠缠寻衅之事?少不得这二位暗中料理。此刻,却见云霓打扮的如此妖娆,大失常态地出现在这里,一副寻衅的架势,太子有些按耐不住,还好身边的老随从及时提醒他: “太子且只管看着,不可轻易现身,被公主认出来,传到皇上耳里,可不好啊!” 二皇子穆旷此时嘴边挂着一抹狡黠的冷笑,好像在说:“有好戏看了。” 只见老鸨正忙着前来支应:“这位姑娘,这里本留男客,不知姑娘找我们绿玉儿姑娘意欲何为?” “别无他意,就是会她一会。”话音未落,云霓双袖一分,直奔台上而来,老鸨碎步跟在后面, “这是怎么回事呢?我们正正经经做生意又招谁惹谁了呢?哎——姑娘——您可别乱来,有什么事好说啊!” 绿玉儿在台上收了舞步,见一团锦花领着一群男女蜂拥而至,后面蜂拥上一群看客,像激浪拍礁一样,仿佛戏台都摇摇欲坠了。绿玉儿慢慢地迎上前去,轻轻万福道:“小女子就是绿玉儿,你我互不相识,不知姑娘找我何事?”说罢绿玉儿缓缓抬起头,正遇上云霓公主的目光——这目光周围虽然被许多很不相称的胭脂水粉弄花了,但却是犀利异常,绿玉儿心里一颤,猛然记起那晚那个红衣公主,知道来者不善,但看见那样一个英姿绰约的人儿,今儿却扮成如此模样,倒像年长色衰的□□一样只管往身上脸上加那些劳什子的东西,白白糟蹋了自己的好模样儿,心中不由窃笑。 云霓与绿玉儿四目相对,心中亦不觉一颤,不由得心底赞叹“好一个干干净净不染尘埃的女孩啊!”只见绿玉儿高挽环形仙人髻,鬓贴淡绿珠花,面无胭脂自如玉,眉不描画如月弯,眉心一点绿梅花,点叫通体生寒烟,美目盼兮藏灵秀,朱唇俏兮显娇楚,一袭柔黄飞天衣,朦胧剪出婀娜影。 “你——你影响了我们牡丹阁的生意,我要与你一比高低!”云霓一时竟语塞,忙不择言地说。 看着云霓禁鼻子瞪眼睛的样子,绿玉儿在心里已然大笑了,一个堂堂公主,却找这么个理由来挑衅,可真有她的。此时暗自生气的还有他两个哥哥,太子和二皇子都在心里骂他的妹妹:“如此自贬身份,真是个蠢才!” “你牡丹阁的生意与我有什么相干?”绿玉儿冷冷的回道。 “怎么不相干?我的人都被你狐媚了来,你,你,你我今日必然要以武论英雄!” “那好吧!今儿这舞台让给你了!你把你的客人带回去好了!” “你休想脱开身,把你的真功夫使出来,你我大战一场!” 云霓说着已等不急绿玉儿回答,一掌挥过来,绿玉儿知她此来本意,但自己更不能现出武功,只得假装害怕,跌坐在地,那掌却在头上走空了。云霓再想出招,这时老鸨已经来到跟前,身旁一个大汉用手臂挡住云霓,老鸨面沉似水地说: “姑娘若是来打架的,就请出去,我们芙蓉楼是正经做生意,不想招惹是非,绿玉儿姑娘是我们这儿的头牌,我们绝不能容别人欺负于她。” “我,我怎么是来打架的,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