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她是去赴约了。” 他甚至还能语气平静地做出结论。 费卷谨慎地审视着,确定他没打算突然变身喷火哥斯拉,这才弯腰又从柜子里掏出一叠外观相似的信件。 “还有这些。全是告白信。”费卷说。 “都是写给她的?” 费卷露出个玩味的笑容。 “不是。” “写信的人是同一个。她只是收到了其中一封。剩下这些,是写给学院里其他女性的。” “所以,她是一个浪子的游戏里,被广撒网的那只小……” 费卷话还未说完,一道残影闪过。保健室里已经没有了万理无忧的身影。门扇受他疾走时掀起的气流影响,一摇一摆,将照入室内的日光也带得一晃一晃。 费卷站在这动荡的日光里,手里还捏着那叠信,神情渐渐变得无奈。 “不吃醋,但会担心她受伤。” “真是……你本来不是这么敏锐的人吧。” …… 钟声消散。小花园里,暮风拂动金色神缤花。湖面波光粼粼,廊桥好似一副浓郁油画。依山傍水,虫鸣花香,不愧是学院三大约会圣地。 沈御枢踏上廊桥,惊起无数停落桥沿的小飞虫。虫影依依,流水潺潺,一切都那么祥和美好……除了某个被吊在廊桥下的蓝肤青年。 被吊着。 沈御枢停下步子,眯起眼睛端详。 没错,就是他,给全校女生都发了情书。 “那个,劳驾?”廊桥下传来声音,“能拉鄙人上来吗?好心的姑娘。” 双手被缚吊在湖面的蓝肤青年,衣服被扒得只剩条裤衩,声音倒还是很欢快的。 沈御枢想了想,走过去,解开绑在桥柱上的绳子。 蓝肤男:“谢谢……哎,慢着,等等!请不要——” 哗啦! 他整个人落到了水里。绳子晃晃悠悠地荡在水面,另一端连在沈御枢手里。 傍晚的湖水,还是有几分凉意的,等沈御枢把蓝肤男提溜上来,他嘴唇哆嗦,头发滴水,眼神也恍惚了。 沈御枢丢了绳子,蹲在他面前:“姓名?” “蛛·弥……”蓝肤男下意识地回答,然后回过神来,看向沈御枢。 夕阳已经半没入地平线,银发女性的脸庞散发着珠光,仿佛皎月提前升起。她的眼睛里落满银河。白大褂仿佛圣洁的羽衣。 蓝肤男眨了眨眼,抬手握住她的手,即兴朗诵:“啊,这位面泛潮红,天生的神女,从何而来,救苦难于水火。你穿过闪闪星光,皑皑雪山……” 很少被如此有文化地拍马屁,沈御枢听得兴致盎然,如果不是身后传来熟悉气息,她还能听下去。 “阿枢?” 沈御枢扬起手向后招招。“万理,你来看看。” 万理无忧走近,微微拧着眉,端详起光溜溜湿漉漉的蓝肤青年。 沈御枢:“怎么样?”他是“潜伏者”吗? 万理无忧:“很健康,可以在湖里再浸一小时。” 沈御枢:“?” 蓝皮肤:“……0v0?” …… 一番交流后,万理无忧明白了沈御枢并没有受到蒙蔽,她到这里的时候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