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 是雨水淋在肌肤上的味道吗？还是这人本来就这么香？ 马昕昕动了动鼻子，嗅了嗅，忍不住凑近他，鼻尖甚至贴在他的脖颈上，轻轻地闻了起来。 “不要动。” 声音带着克制的不耐，说话时胸腔的共鸣也让马昕昕不太舒服，但即便如此，也不影响马昕昕对他的喜欢。 她把鼻子挪开了些，可是持续的雨水沿着他的脸颊和脖颈，渗入他的衣衫，雨水与滚热的人体相触形成的气息，仍持续地钻进她的鼻子。 很阳刚，很温馨。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到自己的眼泪流了出来。 泪水是热的，雨水是冷的，背着她走过暗夜街道的身形微微一顿，然后他的头侧了过来，问她：“你怎么了？” 马昕昕不说话，她只是把脸猛地扎进他的脖颈，让更多的泪水流入他的衬衫。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他一直站着，托着她身体的手臂扎实有力，给足了这一时刻的马昕昕安全感。 一直等到她不哭了，他才继续走。 他很沉默，既没有问她为什么哭，也没有劝她不要哭，这样的沉默让马昕昕释然，她确实喝多了，刚刚哭出来，脑子里清醒了一些。 出了酒吧街的人行道，他问她：“你住在哪里？” 马昕昕小声嘟哝自己的学校，背着她的人似乎愣了愣，说道：“现在太晚了，你回不了宿舍。” 宿舍周五周六不查寝，但是只要过了十一点，就进不去宿舍楼。 马昕昕嘟哝了一句，他没听清，追问她，马昕昕回答：“我没带身份证。” 他愣了愣，他也没带。 现在怎么办？ 没有身份证，连酒店都住不了。 “你有同宿的人的电话吗？让她们给你偷偷打开一下门呢？”他问。 马昕昕嗯了一声，头却垂在他的肩膀上，身体越来越沉。 他侧头去看，夜晚的路灯下，见近在咫尺的少女有一张十分秀致的脸，眼眸紧紧地合上，淋湿了的睫毛一缕一缕的，在眼睑下方形成一道阴影。 细密的雨水让她的头发和脸颊湿透，呼吸之间，酒气中夹杂着一股少女清甜又诱人的气息。 他转过头，背着她继续走。 走了足足半个小时，拐进大学城附近一个老旧的小区，上到顶楼，进了自己租的房子。 房子三个人合租，他的屋子是阳台改装的，最小，一个月分摊的租金是三百块。 他将马昕昕放在床上，用自己的毛巾给她擦干了头发，湿了的吊带裙裹在身上，他犹豫了一下，没给她脱。 但是他似乎也没办法让她穿着湿衣服睡。 正在为难，就见躺着的少女突然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反手拉开后背的拉链，利落地脱掉身上的裙子，然后一咕噜钻进了他的被窝，盖上了被子。 她全程闭着眼，熟练得就像回了她自己的家。 他愣了愣，转过身去，手里攥着给她擦了头发的毛巾，去了洗手间。 洗澡回来，他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裤，看着霸占了自己整张单人床的女孩儿，他犹豫了一下，将冬天的一床被子铺在床边地上，他躺在上面，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