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祝萦抹去眼泪,安静地点了点头。 · 才做好的香囊送人了,崔南栀打算再做一个。 那个香囊已经是她努力了小半个月的成果,绣花样子还是芳丹手把手教她描的。不过崔南栀在绘画和女红方面着实没什么天赋,芳丹早已习惯自家小娘子画得歪七扭八的线条,绣出来的成品反倒比画得线稿漂亮。 再经过芳丹的手缝合调整,掩盖了大部分缺点,做出来的成品还算有模有样的。 崔南栀也有点苦闷,她那天实在太匆忙,要是那人拿到了觉得做工太丑嫌弃它怎么办? 天底下不会就她一个不擅长女红的小娘子吧? “小娘子虽然不擅描红针法,但于调香一事上很有天赋。”芳丹安慰她,“人都有长处短处,小娘子又无需亲自动手制衣刺绣,调香弄墨也很好。” 崔南栀听着舒坦许多,要说制香药,恐怕许多人都比不上她呢。 有女使敲了敲门,询问崔娘子在不在。 芳丹出去接应,过了会儿回来便说道:“陈夫人邀娘子一同去用晚膳。” 郑鹤荣和郑煜常不在家,郑家用饭是不同院子里各吃各的,陈夫人主动邀请她去,她一个小辈不能不给面子。 崔南栀欣然前往,到了才发现人都来齐全了,郑家夫妇和表哥表嫂都在。 相比郑煜祝萦一看就有心事的神情,郑鹤荣面上的喜色毫不遮掩,甚至见到崔南栀时抬手招呼她过来。 陈夫人拉着崔南栀的手,年轻女郎皓腕盈盈一握,指腹拂过肌肤,触感细腻如玉。 “圣人有意为东宫择太子妃,不日就要派出画师们为各家淑女们画像。”郑鹤荣说道。 陈夫人问:“此话当真?” “这还能有假?我知道的都算迟了,有消息更灵通的早就在做准备。”郑鹤荣对外甥女的品貌自信满满,“你舅母之前还着急婚嫁之事,现在看来说不定就是为了等这桩姻缘,长安淑女虽多,以你的品貌必定能脱颖而出。” 但崔南栀对太子印象很差,闻言忍不住皱眉:“舅舅此言差矣,我并不想当太子妃。” “普天之下,除了天子身边,最好的去处就是东宫。”郑鹤荣没考虑那么多,“你初来乍到并不知晓禁内情形,圣人正值大好年华,但无心后宫之事,六宫空置已久,前几年便过继了仪王嫡子当储君。圣人若是将来真的无子,太子继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我知道你不喜欢盲婚哑嫁,太子模样生得不错,有圣人时时监督考察,品性也不会太差。” 哪怕舅舅把太子吹上天,也改变不了她昨日才被为难过的事实。 要是品性好,还能放纵手下人这么骄横?而且她听得明明白白,是东宫要那道雕花蜜煎,宫里什么厨子没有,非要来和普通人抢东西,连打个商量的语气都不会,可见太子的品性并不如舅舅说的那样。 而长安城的另一侧,太子从天而降禁足令。 他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哪门子事,常进宝就过来传圣人口谕,禁他一个月内不准踏出东宫半步,简直是飞来横祸! 太子急得团团转,好在只是他被禁足,其他人还是能照常出入东宫,能为他带来外面的消息。 只是他懊糟地在东宫来回踱步,眼巴巴看着手下人进出自如,对比起来显得他更凄惨。 梳理完前因后果,才知道他这道禁足令得来有多离谱,只是嘴馋想念那道雕花蜜煎,手下人自告奋勇去买,结果他们挨板子削官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