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的事,我也要忙医馆的事,没时间照管虎子,我看母亲挺疼爱虎子的,正好她也有空,就让她帮忙照看一段时间,等我们有空了再接回来。” 霍去病稍做思忖,随即点头表示同意。 “你会不会觉得我狠心?” “你舍得就行!” 花樱子在他身旁坐下,解释说:“我肯定舍不得了,可是师父不让我把孩子带去医馆,母亲又不放心我把孩子留在家里,那就只能辛苦母亲帮忙照看了。” “我这条命是医馆给的,师父和义母把我养这么大,还教我医术,我不能离开医馆,我想用我的医术去救更多的人,报答医馆。” “嗯。” “你舍得虎子吗?”花樱子趴在案上望着他 “想他了就去母亲那儿看”,霍去病始终不曾抬头。 花樱子趴在几案上,静静地看着他研究地图,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 听着外面的唧唧虫鸣,许久,她又问:“你想你父亲吗?” 霍去病诧异,扭过头看着她。 花樱子微微一笑:“可以提吗?” “我没见过他!” “你想见他么?” 霍去病低头不答,父亲于他而言是一个很陌生的东西,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还活着,有机会见就去见见吧,他毕竟是你的生身父亲,如果不在了,你想见都见不到了。” 霍去病再无心思研究地图了,想起了许多小时候的事,从小到大,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骂他私生子,为此他没少和人打架,他问过很多人他的父亲是谁,却没有人愿意告诉他。 母亲很忌讳旁人提起父亲,长大后怕惹母亲不快,他便很少再提及,如今被她提起,心中的诸多疑问和好奇又都冒出尖儿来,他的父亲到底是谁?现在又在哪里? “我先回去了,你也别看的太晚”,花樱子起身离开。 如果她有卫少儿这样的母亲,肯定会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可霍去病不同,她从未听他提起过父亲,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没有父母是她最大的遗憾,她提这些一来是好奇,二来是希望他别给自己留遗憾。 孩子由谁照看并不重要,只要他能得好的照料,在谁身边都可以,得了霍去病的允许,花樱子没有去曲逆侯府接孩子,她不想跟母亲吵架,孩子有母亲照顾,她也能放心地留在医馆。 霍去病想知道父亲的情况,可他不敢去找母亲寻求答案,犹豫多日后,在一次教刘据习武的时候,他向姨母提出了他的困惑。 他小的时候,卫子夫会避谈这个话题,可现在他长大了,已经成家立业,做了父亲,有权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她没道理再瞒着他了,便同他讲起了霍仲孺。 她对霍仲孺知道的不多,且已经很久远了,只依稀记得他身长九尺,长得很好看,霍去病的身形就和他很像。他是怎么和二姐认识的,她不太清楚,只知道那年他来平阳公主家处理事务,青春年少的二姐对他一见钟情,不顾大哥的劝诫,他们很快就在一起了。 那时候二姐美丽又热情,一提到他眼睛里就散发着耀眼而纯粹的光,他们也曾有过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可是好景不长,霍仲孺领了新的差事回了平阳邑,走的时候他还答应过二姐会回来娶她。 二姐等啊等,从此再无他的音讯,再后来她怀了身孕被人告发,拼死也要留下这个孩子,生下去病后,毅然选择让他姓霍,这个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