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经不好看了:“卫子夫,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卫子夫望着他,红肿的眼睛里满是倔强,都已经这样了,他还能有什么罚酒可以给她吃? 刘彻与她对视了好一会儿,坐起身对外喊道:“来人,传颜琦!” 吩咐完起身去吃饭,再不哄了。 卫子夫蹙起眉头,望着他向宫人要了酒,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你叫颜琦来做什么?” 刘彻觑着她:“皇后心情不好,杀个人皇后没准儿就高兴了。” 卫子夫抓紧被褥,半撑起身子:“颜琦没有犯罪,你凭什么杀他?” 刘彻晃了晃杯里的酒,看着她似笑非笑:“勾搭朕的皇后算不算罪过?” “你胡扯!”卫子夫激动地大吼:“我和他清清白白,你这是存心污蔑!” “污蔑?”刘彻冷笑:“皇后莫不是忘了颜异是怎么死的了?” “你无耻!”卫子夫拍了一下床,胸口起伏剧烈:“你干脆把我也杀了!” “想死?”刘彻眯着眼看她,冷笑一声,放下酒杯,起身去到门口,须臾后折回来,拿出一把匕首往案上一拍:“你随意,朕绝不拦着!” 颜异因腹诽罪被诛,他这是想故技重施,卫子夫气得说不出话来,恨恨地望着他,这人简直就是昏君无赖,早晚要遭报应,骂多了,骂累了,骂腻了,不想骂了,她又躺下来裹紧被子继续睡。 刘彻斜她一眼,又去喝酒,还敢拿死来威胁他,就知道她没这个胆量去死。 早膳吃得晚,现下被卫子夫一气也没什么胃口,喝了几杯酒便觉得饱了,让人把饭菜和匕首都撤了下去,宽衣解带,重新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