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喜欢的人,少一样本宫都不嫁!” “公主还记得我初到公主府,帮公主照看逐月的事吗?” 平阳不答,她记得有这回事,却不记得具体的,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那时管事的要赶我走,是公主给了我机会,让我留下照顾逐月,才有了今天的卫青。” 想了一会儿,卫青低下头说:“我一直记得逐月病好的那日公主骑在马上高兴地对我说让我留下来的样子,那也是我最开心的一天。自那以后,我便一直想着,以后要娶一个像公主一样喜欢骑马,喜欢笑的女子,这样不管平日有多辛苦多累,有空和她一起去骑骑马,看着她笑一笑,就不觉得辛苦了。” 或是为逐月的康复,又或是为自己能留下来,亦或是自己一个月的辛苦付出得到了她发自内心的认可,总之那天他真的很高兴,那天晚上他一夜没睡。 听了他的话,平阳心里终于不再委屈了,她转过身执起他手:“想从你嘴里听到这些话可真难。” 卫青握紧住她:“从前你是主,我是奴,你是君,我是臣,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从不敢奢望娶你,这些话我连想都不敢想,哪里还敢跟你说。” 少时的懵懂因为身份的悬殊被他深埋在心底,直到后来遇到了公孙婵,她也爱骑马,爱笑,娶了她以后他已然知足,他本以为可以和公孙婵安安稳稳地过一生,可是苍天不仁,让公孙婵离他而去。 他想,大概是老天为了补偿他,才让他娶公主的吧。 平阳虽然抱怨过他不够勇敢,心里其实是理解他的。他一贯谨慎,宫里的明争暗斗,朝堂上的云谲波诡,内宅里的阴谋算计,战场上的马革裹尸,都和他息息相关,稍有不慎便等待他的便是万丈深渊,尤其他还有一个不怎么省心的皇后姐姐。 她心疼地摸了摸他颓丧的脸,笑道:“那是以前,以后咱们就是夫妻了,同甘共苦,荣辱共担,以后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尽管放心大胆的去做,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和你们卫家。” 这话若是从旁人嘴里说出来,他大抵是不信的,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卫青是相信的,有她这句话,他也放心了,唤了一声“来人”,便有侍女端了一壶酒和两只红绳连着的合卺进来,置于案上。 卫青往合卺里添满酒,递给平阳一只:“这酒是我进宫找皇后要的,和成亲那日的一模一样,喝完酒我们就算礼成了,以后别再提和离的事了好不好?” 平阳接过合卺酒,抬颌道:“我只保证这次不提了,以后提不提,还得看你的表现。” 卫青终于笑了起来,举起合卺酒与她同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