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刘彻会意,取了案上放着的一件披风,张开了盖在她的身上,卫子夫觉察不对,立刻回头,看到不期而至的刘彻唬了一跳,忙裹着披风坐起来,刘彻在他身旁坐下,卫子夫想要起身行礼,被刘彻按住。 刘彻借着月光仔细端详她白璧无瑕的脸,说道:“伤都好了吗?还疼不疼?” 卫子夫抱膝而坐,摇了摇头:“不疼了。” 刘彻笑了笑,又问:“你叫朕来,是想商议什么事情?” 卫子夫知道他是明知故问,也不绕弯子:“我假孕的事,你打算怎么收场?” “你想怎么收场?”刘彻反问。 “不如……”卫子夫犹豫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故意摔个跤什么的,你就对外说我‘小产’了,到时候我再装病几天,一起把这事儿糊弄过去?” 刘彻讪笑:“你撒了一个谎还不够,还想撒第二个第三个,你是觉得两位太后都是傻子?还是打算把未央宫当你的戏台子,一直唱下去?” 不同意就不同意,居然还挖苦她,这主意又不是她想的,前世他能用,到了她这儿就不行了,什么人呐!卫子夫白了他一眼,抱紧了膝盖,又问:“那你有什么法子?” “最好的办法便是把假的做成真的!” 什么? 卫子夫望着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刘彻趁势将她扑倒在榻上:“弄假成真,听不懂吗?” 原来他故意在夜里过来,便是打的这个主意,卫子夫心里来气,用脚将他蹬开,瞪着他道:“你这是趁人之危?” 看着抵在他胸前的纤纤玉足,刘彻顿时就笑了,修长的手指在她雪白的脚背上轻轻滑动,卫子夫浑身一颤,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立刻把脚收回,又被刘彻捉住。刘彻拨开她的腿,扣住她的双手,俯身注视着她:“你利用完朕,就不打算给点表示么?” 见他慢慢逼近,卫子夫不由得紧张起来,虽然她知道进了宫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可今天太突然了,她完全没有准备,见刘彻要亲她,她本能地将头偏向一边:“你说过不会强人所难的,君无戏言!” “朕说过那么多话,你就记得这一句!”刘彻微怒。说他趁人之危他认,他的确就是这么打算的,使些手段先让卫子夫妥协,先要了她的身子再说,可她这般抵触倒让他有些下不去嘴了,他不想强人所难,男女之事即便做不到情投意合,可至少也要她愿意才行,强迫就没意思了,他活到现在,还真没强迫过谁。况且之前确实在她面前做出过这样的承诺,现在失信似乎也不大好…… 他闭上眼睛,慢慢调匀自己的气息,片刻后,又在她耳边说道:“你要觉得难那就算了,等你什么时候不觉得难了,咱们再说!”他松开她,起身离去。 直到刘彻的背影完全消失,卫子夫才觉得自己躲过一劫,不停地拍着胸脯给自己顺气,心里又默默把刘彻骂了无数遍,卑鄙,无耻,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