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俞凤枞以为他母亲来了苏黎世,但没听说,他母亲应该是在深圳才对。 “我回香港参加了一场婚礼。”宋莺莺道:“周语语结婚,你应该见过她。” “恭喜周小姐和陈生有情人终成眷属,祝他们百年好合。”俞凤枞心说:你该死心了吧,对陈震生。 谁知宋莺莺道:“周语语没嫁给陈震生,是不是有点奇妙?”俞凤枞心道:这就是你们年轻人的爱情,是我冒昧了。 “我下周一回苏黎世,如果你还在的话,我想我有事和你说。”宋莺莺不在,俞凤枞已经够忙的了,今天才周四,他不能等四天,等到她周一才回来。他说:“能直接告诉我吗?” “可以,我认为你太忙了,我没办法做你的女朋友,我不妨直接告诉你,我们不合适。” 俞凤枞沉默了很久,“那你想我怎么做?”宋莺莺望着窗外夜空中的浓云,“你又能怎么做,你能协调生活与我吗?既然不能的话,放手吧,我也不想待在家里等你,像个怨妇一般,等你的一个电话。” “我知道你的意思,或者你到美国来,我帮你换个离我近的学校,在波士顿。” “我也没要求你来苏黎世陪我,那你就不要要求我去美国陪你了,对吧。”宋莺莺说:“那我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呢,等着你偶然一顾?算了吧,我们到此为止。” 俞凤枞在洛杉矶疗养了很久才被医生允许搭乘长途飞机到欧洲,她不在,还被立即要求分手,他叹息,“莺莺,告诉我你在哪儿,我来找你,你不用动。” “没这个必要。” 次日是个阴天,要雨未雨的,宋莺莺抬头看,难怪昨晚那么浓重的云层,蒋柔然起身,说:“早上我和许清宵通过话了,她说你想看琥珀蜜蜡的话,她知道哪里有好的,她带我们去看。” “好。” 蒋柔然盘起长发,“其实埃尔米塔日博物馆里有个铺满琥珀的房间,奢华异常,那整整一屋子,不知克制的奢华,咱们做饰品的时候,审美一定要克制一些,低调与华丽要并存。” 许清宵开了车到四季酒店,“两位妹妹,我们上午先去冬宫参观,下午去波罗的海,走,上车吧。” 许清宵带了早餐,“是红豆粥,我自己做的,昨晚上被那个渣男坏了心情,希望你们对彼得堡还是要留下好感,毕竟你们是来旅游的。”昨晚蒋柔然说她们是来旅行的,又说想看琥珀,许清宵才开车来,波罗的海就盛产琥珀。 “冬宫真是名不虚传,”宋莺莺说:“很难想象,里面就住着女皇一人。” “这就是个博物馆,我估计女皇是个集物癖。”许清宵带着她们,“现在我们出瓦西里岛了,去另一个岛屿,彼得堡就是由很多个岛屿组成的,其中穿插着大小涅瓦河,以前夏天的时候,能坐船去芬兰。” “中午我们去吃郊外的木屋餐厅,大帝用过餐的地方,值得一去。”许清宵换了妆容,戴个眼镜,头发扎起,简单裙装,说:“开车还是很自在的,特别是俄罗斯,没什么人,地广人稀。” 蒋柔然说:“我小时候经常走这条路,我家以前住在市郊,离夏宫不远。” “天爷诶,你是土著啊,我说你俄语学那么好呢。”许清宵笑说:“那是我冒昧了,还在这领路呢,要不你来开?” “我们俩都不会开车。”蒋柔然说:“我们没驾照。” “去考一个,俄罗斯哪儿不能开车啊,除了莫斯科,莫斯科是真堵,堵过纽约。”许清宵透过后视镜看宋莺莺,“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