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母亲二字神色瞬间怅然起来,叹了口气,道:“你走吧,往后别再让我看到你又在其他时间习剑。” 褚熠殊看着年轻男子怅然的面孔,眼神飘向自己这边,似乎在看他,又像在看着远处。 “这便是所谓噩梦?这是你认为的我的噩梦对吧?月华密境。”褚熠殊剑指虚空,眼前的年轻男子与一切景象消失,转瞬间变换了场景。 漫天花瓣纷飞,一高一矮的父子在这桃林里挥舞着手中之剑,其间不乏夸赞之声流出。 “对,熠殊,就是这样,很好,今日的剑法也有所精进,为父甚是欣慰,走,歇息一下,为父带你下界去吃一碗馄饨!”很是那个男子,很是那个小男孩,只不过话语与境况变了,变得温馨,不似方才那般剑拔弩张。 “好耶,吃馄饨去喽!”小男孩开心地撂下木剑就跑了出去,身后的男子无奈笑笑,拿起木剑追上,嘴上还不忘说着:“慢点跑!等下摔倒你娘亲又要怪我了。” 话音刚落,褚熠殊便听见一道温柔女声,由远及近,“你们可是又做了什么坏事啊?”正待他要看清那女子长相,却也只看到三人热闹欢乐的背影。 褚熠殊承认,他看到这般情景心中还是会有所触动。他在儿时也曾想过这般场景,想过如若母亲没有死去,父亲不再对自己盱衡厉色,一家人和睦共处,这本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愿望,却还是被现实击得粉碎。 十六岁时父子间的一次争吵彻底将少年多年来积压的悲愤喷薄而出,没过多久,他便趁着父亲的一时松懈,拿了剑,一走了之。他有过后悔,可却仍然坚定。 褚熠殊看着属于前方三人的宜家之乐,握紧手中剑柄,举起,一剑挥去,烈火将这派其乐融融的景象烧成灰烬。 “此般噩梦与美梦,并不能乱我心智,抱歉了。”境碎,褚熠殊转身收了环心剑,漫天灰烬中,青衣男子周身的孤寂与悲伤仿若要将这些灰烬重新燃起般的壮大,悲凉而又坚韧。 月华境外是一处瀑布,瀑布下一个冷泉,冷泉边正站着路明津与释衣,两人听到动静纷纷转身过来,路明津见是褚熠殊立即喜笑颜开,“褚兄!你终于出来了!” 褚熠殊看着路明津,心中疑惑,问道:“你第一个出来?” “不是,释衣才是,我一进那密境,里面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没过一会儿我就被传送到这里了,你呢,你是怎么出来的?” 是了,这释衣修得是梦境道,这月华密境于他而言,便是家常便饭,倒是忘了这个,不过这个傻小子是怎么回事,哦,是了,傻,说好听点,便是玲珑之心,心中赤诚,倒是让这梦境给栽了。 褚熠殊回神,道:“看了两场戏便出来了,没什么好说的。”路明津听此便哦了一声又盯着冷泉看了,不过一旁的释衣神情却是有些怪异,怎么只有两次,按理来说月华密境应当是三次才对。 褚熠殊看他神色奇怪也不管,走到路明津旁边跟着看那冷泉,都道水清则浅,水绿则深,水黑则渊。看着这黑黢黢的冷泉,褚熠殊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随口一问,“看什么呢?” 路明津一脸正色地解释道:“这冷泉方才突然水花炸起,我好奇,所有拉着释衣与我一同看看有无危险。” 褚熠殊听到拉着释衣时眉头一皱,直言道:“你小子是害怕吧。” “哪有!我男子汉大丈夫我怕这?”激烈反驳。 “那你下去看看?”手指冷泉面无表情。 “不要。”果断拒绝。 “这还未清楚冷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