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也不想听你再说下去吧,哀家累了,你回去吧。” 窦婴无奈,只得出来。没想到在殿外碰到了栗夫人,窦婴颔首欲走,栗夫人说道:“魏其候留步,可否进一步说话?” 窦婴见无人看见,便随了栗夫人到一旁,问道:“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栗夫人笑道:“吩咐不敢当。您是堂堂的魏其候,平叛吴楚七国之乱的大将军,如今在朝廷里,能与梁王和周亚夫平分秋色的,恐怕就只有将军一人了,本宫和荣儿以后还要多多仰仗魏其候呢!” 窦婴低着头,“娘娘这话严重了。” 栗夫人笑道:“本宫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哥哥把与将军见面的事都跟我说了,如今,咱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不是吗?” 窦婴猛然冒出一身冷汗,忙向四下里瞧,确信无人,才压低声音说道:“从现在起夫人言行不可不谨慎,后宫最忌讳嫔妃与外臣联络,要是让陛下知道了,后果……” 栗夫人冷笑道:“那个老鬼,他只知道往王娡姐妹那里跑,他怎么会知道这些,除非魏其候自己跑去跟他说。” 窦婴擦了一下额上冷汗,“娘娘,您怎么能这样说陛下呢,这可是大不敬啊!” 栗夫人恨道:“有什么说不得,自从王娡那个贱人入宫,他就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如今心里眼里都是那两个狐狸精姐妹。本宫现在是年老色衰了,可是他怎么不想想,本宫把大好的青春年华都给了他,还为她生了三个懂事的皇子,他是怎么对待我们母子的? 阏于是他的二儿子,他有关心过他吗,前段时间阏于染病死了,他连一滴眼泪都没掉,还不是夜夜在小狐狸精那里欢乐,守着他新生的两个孩子玩耍,他有想过我做母亲的感受吗,他没有,他只想着自己的皇权,想着自己的快乐! 到现在,我算看透了,什么少年夫妻老来恩爱,都是骗人的,帝王的情爱更是骗人的,这个老鬼,我现在日日奉承他,他还以为我像以前一样爱着他呢,做梦去吧!” 窦婴吓得声音都颤抖了,“娘娘,快别说这些话了,陛下是九五至尊,是当今的皇上,您这是要……” 栗夫人笑道:“要什么?魏其候想说要杀头是吧?放心,本宫还没有那么蠢,本宫知道在那老鬼面前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逢场作戏,本宫也不是不可以。本宫之所以在魏其候面前说这些话,就是要告诉魏其候,本宫没有什么隐瞒你的,本宫已经拿你当自己人,日后荣儿登基,自然不会亏待你。” 窦婴无奈,只得道:“微臣能说什么呢,微臣只能谢谢娘娘罢了。” 栗夫人道:“魏其候不必这么客气,本宫和哥哥知道该对什么人好,对待自己人我们一向都很慷慨。对了,我哥哥还说,他已经去找过周亚夫了,对我哥哥倒是还算客气,可是这个人扭捏得很,哥哥百般拉拢他,他就是不表态,不说支持梁王也不说支持荣儿,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窦婴看了一眼栗夫人,然后道:“周亚夫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娘娘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栗夫人道:“此话怎讲,请魏其候明示。” 窦婴微微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周亚夫不说支持梁王,也不说支持荣儿,那就是支持荣儿的意思。” 栗夫人眉毛微挑,“哦?魏其候何以如此说?” 窦婴道:“娘娘您想啊,平定吴楚七国之乱,用的什么计策?那是皇上和周亚夫共同定下的计策,就是用梁国拖住吴楚叛军主力,并狠狠地消耗叛军主力,打得梁王都亲自给守城士兵下跪了,周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