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慧蝠道:“陛下是极其孝顺的,太后不点头,也不敢就立的。” 太后点点头,“那倒是,且等着瞧吧,看看哪个娘娘是有造化的。” 慧蝠道:“这造化也得太后给!” 太后道:“那你就替哀家盯紧了!” 慧蝠笑道:“奴婢就是太后的眼,这后宫有太后千万双眼睛呢。” 太后终于笑道:“老货,就你办事哀家放心。对了,武儿那边又有消息了吗?周亚夫的援军到了没有?” 慧蝠忽然皱起眉头,“梁王那边还没消息呢,这都又过去二十多天了,也该有消息了。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太后道:“武儿的本事哀家知道,他不比他哥哥差,梁国一定能守得住,就怕周亚夫只顾自己,不去救援,武儿可就吃苦了。” 说着,慧蝠扶着太后回了寝宫,安歇,不提。 皇帝大醉了几日后,突然不再想喝酒了,日日忙于政务。信使快马加鞭,隔三岔五总会有新奏牍送到,皇帝凝眉批阅,常常板着脸,却也偶有绽放笑容的时刻。 周亚夫已经收复了山东各地,正欲杀个回马枪折返回来。但不知为什么,眼看着梁王刘武与吴楚联军主力日日拼杀,梁国损失惨重,就是不去救援。 梁王也急眼了,派人反复去求周亚夫增援,周亚夫就是按兵不动,梁王将周亚夫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也不见周亚夫增援。他的内史,也是他的心腹智囊韩安国说道:“大王,周亚夫就是见死不救,再求也不管用,现在只有求皇上了。” 梁王叹气道:“唉,本王给皇上的救援密信都发出去好几份了,可是至今也不见皇帝回信呢。派去的信使说,他连皇帝的面也没见到,不知道我这个皇帝哥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不是他将虎符给了周亚夫,也节制不了周亚夫了。” 韩安国问道:“微臣看,周亚夫还没有那个胆量,他不效忠朝廷,他只有死路一条。皇帝那行不通,大王可以去求太后啊,太后一向最疼大王,一定会想办法让周亚夫派兵增援的。” 梁王气道:“老太太那里已经派人去说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个王八蛋周亚夫,他奶奶的,打退了叛军,本王一定第一个宰了他!” 正说着,外面人报:“吴楚联军又攻城了!” 梁王提着剑往外走,骂道:“他奶奶的,本王就不信守不住这座城池,拼了这条命本王也决不让吴楚联军占到便宜!” 梁王这里压力巨大,皇帝那边何曾不是压力巨大?他坐镇中宫,运筹帷幄,前方战事、后方补给、边关军情,无一不在他脑中萦绕,只短短两个月的功夫,胡须都有变白的了。 皇帝实在熬不住,便叫秋来请了王娡来。自皇帝那日醉酒后,王娡还不曾见过皇帝一面。突然宣召,便问秋公公所为何事。秋来摇头,“陛下一直在批阅奏牍,突然就让老奴来请王美人过去一趟,老奴这次实在不知是什么事。” 王娡心中打鼓,却也猜不出原因,到了宣室殿,皇帝还在坐在那批阅奏牍。 几日不见,皇帝憔悴了些。乍一见到皇帝,不免鼻中一酸,忙将眼泪咽回去,走到皇帝身边,忍不住劝道:“陛下,歇歇吧,天色就要暗下来了,再这么瞧着看把眼睛看坏了。” 忽然,皇帝一把将她兜在怀里,不由分说,一面亲了下去,一面便解她的衣服,秋来见状,忙识趣将殿门关紧了,守在外面,谁也不让进。 皇帝就像一匹饿了很久的狼,终于抓到了猎物,还是极美的猎物,怎会不饱食一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