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安危可言?” 刘登一直跪着,杵地不绝,只骂自己混账,皇帝背着手来回踱着,一会儿指着刘登恨的牙根痒痒,只说不出话来,一会儿又破口大骂一阵,气到极处,猛然踹了一脚,刘登顿时倒地,又忙爬起来磕头如捣蒜,求饶不止。 皇帝恶狠狠道:“还不给朕滚出去,你要把朕气死吗?” 刘登哆嗦着双腿,吓得都不会站了,秋来忙扶上去,“我说代王,快出去吧!”又招呼了两个小监拖着刘登出去了。 皇帝渐渐平复了气息,对周亚夫说道:“你看看,刘登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个个都是饭桶,他的班底要全部换掉,重新从朝廷选派一些能干事、干实事的人过来辅佐他,你现在就代朕给陶青拟旨,告诉他就说是朕的意思,让他立即选派一批官员过来,他这个丞相,也该干点正事了。” 周亚夫连忙领命。忽然有人进来禀报,“陛下,匈奴使者求见!” 皇帝怒道:“什么,刚捉了他们的细作,就派使者来了,好啊,朕倒是看看,匈奴人还想耍什么把戏,让他进来。” 来人刚要出去,皇帝又将他叫回,“你先出去拖一拖使者。”又回头对周亚夫说道:“去把那个不争气的刘登叫回来,让他接见使者,朕要在暗中看看!” 刘登领了皇帝的旨意,换上国服正襟危坐于代国国君的王座上,皇帝一身甲胄持剑在他旁边护卫,刘登便觉得芒刺在背,气势不觉矮了几分。皇帝恨铁不成钢,低声训斥,“拿出你代国国君的架势来,平时的威风都哪去了?你要在匈奴人面前给朕丢了脸,朕就砍了你!” 刘登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强自挺直腰杆,就见匈奴使者大摇大摆走了进来。近前也不下跪也不施礼,只横着眼睛对王坐上的刘登高声说道:“代王,今天我奉左大都尉的命令,给你带句话——‘昨天你们汉军偷偷摸摸烧了我们的大匈奴的军马场,损失惨重,你们要加倍地赔偿我们,识相的,就把你们汉军的五个军马场全部赔偿给我们,另外还要赔偿羊5000只,牛5000头,粳米1万石,丝绸500匹,要是不如数照赔,我们大匈奴的铁骑指日就踏平你们代国’,代王意下如何啊,本使者还要回去向左大都尉复命呢!” 刘登一听,气急败坏道:“你们匈奴人就会血口喷人,我们汉军昨日何曾烧毁你们的军马场了,向来都是你们跑到代国烧杀掳掠,欺负我代国的百姓,前些日子你们还想方设法怂恿代国老百姓窃取军马场的军马卖给你们,占了我们的便宜现在又来血口喷人,简直岂有此礼!” 匈奴使者哈哈笑道:“我们大匈奴能到你们代国土地上来,是因为我们的军马彪悍、战士勇猛,你们倒是想踏入我们大匈奴的土地,就怕你们没这个本事和胆量!代王,我说你别婆婆妈妈了,给句痛快话,这些赔偿你们到底给不给,不给就用刀箭说话了!哈哈哈!” 刘登拍案而起,“你们匈奴人太欺负人了!”一面说着,一面不禁扭头向旁边的皇帝看去,皇帝按剑镇静而立,眼中虽充满怒火面上却仍沉静如水。 刘登连连旁看,匈奴使者早就注意到了皇帝,见他气宇轩昂,面相不凡,心下早已明了八九分,不禁冷笑道:“听闻你们汉朝的皇帝已经到了代国,想必旁边持剑而立的侍卫就是大汉的皇帝吧,怎么,我们匈奴使者来访,大汉的皇帝吓得装成了侍卫躲起来,真是有趣,哈哈哈!” 皇帝也哈哈大笑,走到王坐前,刘登立马让开,皇帝坐上去,将手中的宝剑往几案上重重一掼,气势逼人,匈奴使者不禁打了个冷颤,只听皇帝说道:“匈奴使者好眼力啊,朕不过跟你开个小玩笑,何必认真!刚才朕听你说我们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