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气道:“你做给那个臭男人的东西就在眼前,你还想抵赖吗,你还要朕怎么明说,你不顾及脸面,难道让朕也一点儿脸面都不顾及吗?” 王娡哭着道:“臣妾实在不知这个包袱里的东西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就说是臣妾的呢,臣妾的东西都是绿竹收着,叫了绿竹来一问便知。” 绿竹在外面听得真切,忙跑了进来,看到地上的包袱便也明白了八九分,她也实在不知这个包袱是从哪里来的,可是皇帝一口认定是王娡做给别的男人的,如果坐实了,这岂不是断送了王娡的性命嘛,因跪下说道:“陛下息怒,这个包袱里的东西实在跟王美人没有什么关系,美人也并不知道有这么个包袱,这里面的鞋袜是奴婢的,奴婢进宫前在家乡本有个相好,因奴婢进宫了,便断了联系,后来听说他坐船打鱼淹死了,奴婢心里一直放不下他,便做了这副鞋袜,想着有一天能烧给他,奴婢怕被人看见,便偷偷藏在了美人的壁衣里,实在不干美人的事,要打要罚奴婢愿意领受,求陛下不要误会美人!” 皇帝冷哼道:“误会,你们以为朕是白痴吗,你们主仆两个上演的好戏,别以为朕看不出来,好,既然你说鞋袜是你的,那朕问你,你相好的脚是几尺几寸啊?” 绿竹按照她父亲的尺寸胡乱说了一个,“七寸六。” 皇帝道:“那你看看这副鞋袜有多大?” 绿竹拿过来,吓了一跳,这副鞋袜的尺寸比一般男人的脚要大出许多,显然不是七寸六了。 王娡也慌了,忙问绿竹,“跟陛下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绿竹本想帮王娡脱困,没想到却帮了倒忙,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便磕头如捣蒜,“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皇帝本是个刚厉之人,如何受得这种屈辱,便冲绿竹吼声如雷,“滚!” 绿竹吓得连爬都不会了,这时,床榻上的小刘彘哭了出来,哭声比皇帝的骂声还要大。王娡忙将刘彘抱起来,拍着哄着,再一回身,皇帝已经不见了。 臧儿也听到了,忙忙地赶过来,正迎上皇帝怒气冲冲往外走,也不敢拦阻,只得走到里间看女儿。王娡便将刚才的事情说了,臧儿骂绿竹道:“糊涂东西,没有的事怎能乱说,反而让皇上更起疑心!” 王娡一面喂奶,一面说道:“母亲,您就别责备了,绿竹也是好心,只是这凭空怎么多出一个包袱,多出一副男人鞋袜来?” 臧儿想了一想,“漪兰殿不比增城殿,伺候的人有许多是后派来的,保不齐里面就有别人安插的手脚,准是有人忌惮女儿和皇帝和好如初,便设计了陷害女儿!这内室一般人轻易进不来的,必是极近亲的婢女才有机会下手。” 臧儿凌厉的眼神慢慢压在绿竹身上,绿竹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忙跪下道:“老夫人明察,绝不是奴婢干的,奴婢受了美人许多恩惠,服侍美人这么多年,怎会做出这种丧天良的事呢?” 王娡也道:“母亲,不会是绿竹,女儿相信她。” 臧儿扶起绿竹,又道:“你自然是对娡儿忠心耿耿的,我也信得过,只是我们在明敌人在暗,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咱们总得揪出这个人来啊!” 王娡道:“绿竹,你好好想想,这段日子都有哪些人进过内室,打开过壁衣?” 绿竹想了一想,“这段时间来看美人和十皇子的人很多,也有进内室的,也有没进的,但进来的只要奴婢在,奴婢都会陪着她们,从来没见谁单独进来过!” 王娡道:“你确定没什么人单独进来过?” 绿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