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秋公公多虑了,本宫今日来,是想向殿下请安,还烦请公公通传一声。” 秋来颇有为难之色,思量了一会儿叹口气道:“孺子,您是不知道殿下现在的心情啊,不瞒孺子说,糟糕得很,殿下正在里面喝闷酒,刚吩咐了什么人都不见,奴才是怕孺子这会儿进去不是时候,反而牵连了孺子啊!” 王娡向前一步,焦急道:“殿下在喝闷酒,那样会伤身体的,秋公公让我进去劝劝殿下吧!” 秋来看着王娡,无奈地叹道:“孺子稍后,等奴才进去禀报一声,看看殿下是什么意思?” 秋来进去,便见太子坐在龙案前,正一个人大碗喝闷酒。喝了一碗,旁边侍候的宫女就给斟满一碗,随即又一饮而尽,只是喝酒,却一口菜也不吃。 秋来在一旁直摇头叹息,过去小心翼翼劝道:“殿下,酒喝多了伤身体啊,让奴才服侍您到榻上躺一会儿吧!” 太子一把将他推到一边,道:“不,孤不想躺着,孤睡不着也不困,孤只想喝酒,酒是好东西啊,喝多了就把烦恼全忘记了,忘记了好啊,忘记了没有痛苦!你不懂!” 秋来起来又跪着劝道:“殿下,您已经喝了许多碗了,您不能再喝了,不如让王孺子陪您说说话,她正在外面候着请安呢!” 太子朦胧的醉眼忽然清醒明亮起来,大声问道:“谁?” 秋来试探着小声回答:“是王孺子来给殿下请安来了!” 太子手里端着酒碗,瞪着眼睛,“她来请安?谁让她来的?谁说我想见她?” 秋来努力撞着胆子陪笑道:“没人让她来,是王孺子自己想给殿下请安!” 太子忽然将酒碗摔在地上,将龙案一股脑掀翻在地,起身怒道:“孤不见她,孤不见她,你出去告诉她,孤不见她!” 秋来忙连连承诺,躬身倒退着出去了。 只听太子从后面又喝道:“贾姬呢,孤不是让你们去传贾姬来给孤跳舞的吗,她人呢,怎么还不来?” 秋来忙回身答道:“已经派人去请了,就到了,就到了!” 秋来走出殿来,不停地用袖子擦额头上的汗,王娡忙问道:“怎么样,秋公公?殿下肯见我吗?” 秋来深深叹口气,“孺子啊,刚才差点吓走了奴才的真魂,快别说求见的话了,殿下一听说您在外面,顿时火冒三丈,将几案都掀翻了,奴才劝孺子还是回去歇着吧!” 王娡听说,心里也凉了半截,但还是不死心,“我再等等,说不定殿下过会儿就想见我了呢!” 一语未了,只见贾姬打扮得花枝招展,纤腰曼扭,款款而来。见了面,贾姬只微微笑着向王娡颔首,王娡微笑回礼。 秋来脸上绽放出花一般的笑容,“贾孺子,您可来了,您没来,殿下刚才发了好大一通火,就等着您献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