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安康!” 太后看着满屋的红翠相间,难得笑道:“年轻真好啊!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落座,太后瞧着王娡隐没在后面,招手笑道:“娡丫头,躲在后面怪可怜见儿的,快到哀家跟前来,让哀家的孙儿离哀家近些!” 王娡应着走上前去,笑道:“老祖宗,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 太后拉着她的手让她贴身坐在自己身边,道:“哀家怎么老觉得这胎是男孩呢,你说怪不怪?” 王娡笑道:“借老祖宗吉言!” 太后又笑道:“宫里好久没有增添喜事了,你这一胎怀得好啊,哀家还想再抱个大孙子呢!前几天哀家过寿,收到一对玉镯,说是产自昆仑山,是上好的,戴着最是养人,如今你又怀孕了,哀家就把这对镯子赏给你戴了,把你叫来就是为了此事。” 说着命人取来玉镯,亲自给王娡戴上,果然莹润的光泽含而不露,仿佛昆仑山的灵气都裹挟在里面似的。 姬妾们见了,只能暗暗地眼红,有些沉不住气的,面上便露了几分酸溜溜的神色。 老太后眼光微微掠过众人,便含了一缕薄笑道:“别嫌着哀家偏心,哀家心里面疼你们是一样的,要是你们也怀了孕,为宫里增了喜色,哀家一样有重赏!” 又环视众姬妾道:“为皇家绵延子嗣,开枝散叶,是一等一的大事,你们要精心服侍太子,多为皇家诞育子嗣,知道吗?” 这几句话虽然说得温和,寄予希望之中却不乏苛责之意,众姬妾忙起身跪下道:“谨遵太后教诲!” 又闲话了一回,栗良娣见太后面有倦色,便笑道:“太后,臣妾芳华殿前面那一片荷花今年开得格外鲜艳,来向太后请安前臣妾叫人拿新采的莲叶配了几只乌鸡熬了一锅汤,最是滋补人的,想来这会熬得差不多了,臣妾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太后移驾芳华殿一面赏荷,一面尝尝那汤,不知可否?” 太后笑道:“栗丫头的心意,哀家领了,只是哀家这会儿子也有些乏了,就不去凑那热闹了,启儿啊,你也不能每日心思都在朝政上,得空要放松方松,你就替哀家带着大家去赏荷品汤吧,娡丫头也跟着去散散心,多走走路对胎儿好!” 众人等忙答应着。栗良娣嘴角向上扬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便引着太子和众姬妾逶迤向芳华殿走来。 路过寿石桥,忽见桥上两个小太监正在吵架,一个骂道:“你血口喷人,不准你这样侮辱我家孺子!” 另一个回道:“谁血口喷人了,这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现在后宫里谁不知道,王孺子进宫前嫁过男人,生过孩子,她做了这样的事,瞒过了太子殿下,这么不检点,怎么就是侮辱她了?” 一个恨恨道:“我家孺子才不是这样的人,你再说,我揍你!” 另一个也不示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不让说,我偏说,王孺子嫁过男人,生过孩子,你要揍爷爷,爷爷还要揍你呢!” 两太监一心都在吵架上,太子携了一众妃嫔走来浑没在意,眼见着二人撕扯扭打在一起,滚在地上,一面打一面骂爷爷骂奶奶。 栗良娣故意眼尖说道:“哟,那不是宜兰殿的小五子和掖廷的小豆子吗,好端端地怎么扭打起来的,满嘴什么‘嫁过男人生过孩子’的,成何体统?” 太子负手立在当街,面有不豫之色。秋来慌不迭跑过去,喝道:“好你们两个兔崽子,没看到太子殿下驾到了么,还不赶快滚得远远的,等会儿再收拾你们!” 两太监一听,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