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后来一沾爱情就扭曲成那样了? “听小师弟这样说,从前在人族的生活还是很好的,那为何非要来天阙仙门拜师的呢?”到底是谁把这人搞来祸害世界了? “是母亲。”他低下头,说,“母亲让我来的。” 他的生母是云音仙子,天阙仙门长老那辈的人物。 如此想来,拜师大典那天久鸿仙君一反常态,应该就是这云音仙子开口相求了。 这一向把仙魔不两立挂在口上的人,为了自己的小师妹,就如此没有原则。 实在是两面三刀的利害。 “师姐在想什么?”云迟一边站起身,一边开始收拾碗筷。 青酒随便答了句:“羡慕小师弟,起码生母健在,待探亲日到了,便可与母亲重逢了。” 云迟没什么情绪起伏地答:“我不知道,或许母亲不会来,她并不喜欢我。” “不,是讨厌我。”他继续收拾,脸上看不出丝毫悲伤,看起来习以为常的很。 她是最讨厌听悲伤往事的,于是赶紧转了话题:“小师弟,刚刚有一事我一直想问,你和玄青师兄是有什么矛盾吗?我瞧着气氛奇怪的很。” 云迟原本收拾碗筷的手一顿,严肃的抬起头:“师姐,我知道你与他交好,并不会信我,但我还是要说,常玄青他并不如表面所见的那样正直公允。” “我知道啊。”青酒笑了起来,抬手支了个隔音结界,才谨慎回,“小师弟忘了,我可是知道他是叛徒的人。” 云迟愣住了,不是因为自己忘记了,而是他早就习惯了不被信任,他做过无数次辩解,但回报的都是愤怒和拳脚相向。 “师姐,我没有偷看过慧兰师姐沐浴,也没有毁坏过师兄的东西,那些其他的事情我都没有做过。师姐,是常玄青,次次都是他的手笔,但是没有人愿意相信我。” 他试图做出最后一次辩解,“师姐,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为何不信?你修为低微,做这些不是自讨苦吃吗?” 虽然他是个心理扭曲的反派,但实在犯不着做这些小打小闹的事情,以他的性格若真恨了,直接是要对方命的哪种。 至于常玄青为什么要针对他,想必是和他的出身有关。 毕竟他的母亲就是因为是魔族之人,才死于久鸿仙君剑下。 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年,即便身负魔族血脉,也能正大光明的拜入门下,叫他如何能不气? “是嘛……”他轻轻地呢喃了几句,然后蓦然收起碗筷往后厨跑。 青酒看见他急促转身时,从脸颊飞落下的泪在空中飘荡了会儿,她瞧着,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