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都没有地用这种逗猫逗狗的方式跟他说话? 不断重复的问题被怒火堵在喉咙口,怎么也吐不出。 总之不可能了,在他说停止之前。 愈演愈烈的念压下,伊洛丝终于皱了眉,眼角被眉梢压下。 “疼。” 她听见地面在他掌下缓慢龟裂,知道没哄好,但她真的烦了,手骨都快被他捏碎。 伊洛丝抱怨道:“你弄疼我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很痛。我不喜欢。” “……”库洛洛怔愣地松了手,参差光影在他睫下晃动,衬出一脸微茫。 伊洛丝起身,坐回床沿,冒出满心躁意。到这一步了,她不想怀疑自己的决定。可这个人,怎么能这么…… 她真的不懂他。 库洛洛也坐直了,手撑着地,左膝支着,抬眸望她。 “可是……”他听起来呆呆的,“是你先咬我的。” 伊洛丝歪过头,不解。她伸手比划了两下,“是你先惹我的。你把我那样那样。” 库洛洛还想辩驳是她先挑衅。但印入眼帘的无害姿态又唤醒悱恻的画面,他的争执欲偃旗息鼓。他扶着头,急急收回去的愠怒转成太阳穴的绞痛。 西沉的光线透进屋里,把他周围的尘埃照得熠熠,伊洛丝恍惚间看清了窗隙中漏下的光的形状。一点橙金色的辉光,把库洛洛眸底的冷雪烧化了。 她突然想通了这个逻辑。 “是我给了你错误引导吗?”她问,“我让你以为,我们接吻,应该是那样?” 他抬头,沉默地看着她。 “过来。”她伸出手,仍用那种姿态唤他。 库洛洛没动。 他像个从来就不会说话不会动的瓷器,悄无声息在她面前坏了,里面藏着的珍珠美玉一颗一颗咕噜噜滚落,印着橙金的光,闪得她眼睛疼。他面上是违和的平静,就像从前违和的笑容。总之不该贴在此时此刻的他上。 良久,他开口。 “你到底……”话语也一起坏了,“我……?” 没人能听懂坏掉的句子。但经语言加工的内容注定套上范式和枷锁。话语是冗余的修饰。 他没必要说话。 伊洛丝小小叹了口气,走去他面前坐下。她倾身,亲了亲他的眼角,似乎想用玄乎的力量把咸涩消解。 库洛洛皱起眉推她,侧头要避开,像对这种亲昵厌烦至极。 她也没生气,微凉的指抚去他面庞,捧着脸把他拉近,湿软一滴一滴落在他唇上,连呼吸都很轻。 为什么……又把他当什么? 库洛洛问出口了。 为了听得更清,他只好伸手揽过她,问问题时嘴自然是要张开的。 她柔软地,循序渐进地来找他,把郁结不发的字句,和回答一起碾碎在交缠的舌尖。 舌头比牙齿敏感得多,嘴唇碰嘴唇会痒得发木,伤口变成了烦人的阻碍。血腥气是另一种隔阂,把她的气味盖得很淡,只能循着一点痕迹费力去找。 这时候,库洛洛好像听明白了。她在耐心地拆解自己,告诉他应该是什么样,他们怎么也不该互相伤害,浴血厮杀吧。 作为回答,他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 然后伊洛丝再次把他推开。 顶着似乎迷茫,似乎冒火的视线,她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