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从他身上搜出几片花瓣,放在掌心一看,正是昙花花瓣。怪不得能留下精气,是有人将这昙花妖炼化了,眼前这凡人正是借它的百年修行才做到来去无踪。 宣禾把花瓣都捻碎,信了他确实没扯谎,幕后之人请个凡人办事,就是不想表露身份的意思,怎会让他知晓? 她把人拖到树后:“你等的人什么时候来?” 男子早被吓破了胆:“原是说,说是丑时,只是不知,不知为何……” 宣禾封了他的喉舌:“知道了。” 被绑来的孩童仍躺在外头,宣禾确定她无大碍,抵在树后静等,一盏茶工夫,林中树叶沙沙响起,她屏息以待,等到一阵疾风突至,她召出长剑从树后掠出,挡在那孩童身前,来人被她的剑锋逼退,意识到形势有变,不和她纠缠,转身就要走。 宣禾紧追上去,三道银光从前方刺来,她转身躲闪之时让人甩出老远,此人修为不低。 她转而乘剑赶上,见她没退却,那人反手甩出一张银网,兜头罩来,宣禾将剑换回手中,将银网从中破开,破碎的银网化为数百根细密的银针刺向她,她心头一紧,正要拿出护身法宝,一把利剑从身后飞来,在她身周一卷,把那银针全扫了出去。 宣禾一愣,凌昭已赶到,她没功夫和他解释,还要再追,凌昭却横臂在她身前:“别追了,赶不上的。” 她推开他的手臂:“你赶不上,我自己去。” “是摘星阁的人。” “什么?” “萧承运,”凌昭拿着根银针,“是五行针。” “你为什么会……” “我与他交过手,”他说,“不止永陵郡,数月前我在长洛郡就查过他的行踪,那时他亲自出手让我撞破一回,失手后就在长洛郡销声匿迹了。此番听说永陵郡出了事,行事手段却与那时不同,我有猜过是他。”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拿着五行针上摘星阁么?”宣禾愕然,“可是,他堂堂摘星阁阁主,为什么要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他不会认的,你能硬闯?他行事诡谲,我查不出他目的为何,但……”凌昭摇头,“那些孩童是有去无回了。” 尽管宣禾心中不忿,却也得承认她拿萧承运没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今日就地擒住他,让他无可辩解。 宣禾气恼:“都怪姓贾的,败事有余。” 若不是凌昭被那小贾公子分了神,多个帮手,指不定能拿住萧承运,萧承运已至修元婴最高境界,他们俩才破镜不久,单打独斗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失了良机,凌昭不无失望:“先回去吧,再做打算。” 二人回到原地,定身术未解,那受萧承运指使的男子还坐在地上,宣禾二话不说,提剑刺向他。 那人张口大呼,哑然无声,一个眨眼剑尖已直直抵至胸口,他吓得闭上双眼,转瞬间“叮”的一声,那剑锋一偏,斜斜插入泥地里。 凌昭紧急一招别开她的剑,沉声问:“你做什么?” 宣禾没有防备,手臂微颤,拔出剑怒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