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流逝中失去童趣,面对任何欢庆节日,都不及小时候那般充满期待。 宋辞现代的原生家庭美满和乐,所以才养得她不挫不馁,积极明朗的个性。 她热爱仪式感。不是虚假形式主义的那种,而是在适宜的阶段做适宜的事,并享受其中的乐趣。 今夜的焰火,便是如此。 须臾过后,不远处噼里啪啦腾空的声响终于归于沉寂。 一场焰火盛宴宣告结束。 “呼……”她长舒一口气:“好痛快!” “唯独有点可惜,没有轮到自己亲手燃放。” 他沉了沉眸,下意识直抒内心的想法:“大冷的天,即然能安静的看,何必去费那个力气?” 依他所想,这折胶堕指的气候里,与其冻得哆哆嗦嗦,一边手忙脚乱地燃放,闪避中顾不及抬头观赏……一来二去把自己累得半死,优雅尽失,焰火又没看得尽兴,得不偿失。 可听她这么说,他破天荒学会了自我反思,觉得是不是无形当中忽略了她的感受。 于是独断专行不由分说了那么多年的萧让尘,莫名的开始尊重起旁人,试图挽回地发问:“你之前说想看焰火,其实……本意是想自己燃放?” “也不是。”宋辞在重回黑漆的天幕中转过头:“燃放有燃放的快乐,看有看的快乐。” “就像你说的,现在天气太冷了,不适合活动。而且我又胆小,怕被焰火炸到,忙乱之中无瑕去欣赏它的美丽……这样一想,静静观看确实是最好的方式,只麻烦了那些受着严寒替我做事的人。” 虽然在萧让尘眼里,下人顶着卖身契,任由主子使唤是应当应分的,谈不上什么“麻烦”。 但凡事听她提了一嘴,哪怕不甚触动认同,在没有越过底线的程度,他乐得随她开心。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明日多赏他们三日例银便是。” 宋辞美眸的弧度弯弯的,音色亦软嫩清甜:“这场焰火让你破费了,不过很好看,我很开心!谢谢你!” “不用谢。”他听在耳中,甜进心里,却并没有趁机卖人情邀功:“我也很开心。” 不是因为焰火…… —— 从屋顶下来的时候,夜已见深,人们守岁的困意都已到达了顶峰。 萧让尘素来没有过除夕的习惯,在各自回房安寝前,清浅的与她告别:“气也出了,焰火也看了,是时候该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吧。” “不行!”宋辞拦住他:“还没吃饺子呢!” 萧让尘神色顿了顿:“饺……子?” 她这才意识到,西丘远较现在早了上千年,而饺子从古至今流传下来,有交子,娇耳,角儿等等诸多叫法。 所以他发出质疑,多半是这时候还没有统变成这种叫法。 “啧!”宋辞破罐破摔,也不想解释,径直拉起他走向膳房:“你就别管啦!反正年夜得吃饺子!而且还要守岁!你今晚上就死了这条心吧,别想睡了!” 萧让尘无奈,仅有的困意也在她柔软的手心中荡然无存。 罢了,就当是他舍命陪君子……不,就当是舍命陪小女子吧! 再次踏及膳房,宋辞驾轻就熟。 她先是将所用食材一样样备全,放在案板上一字排开。 面粉、鲜肉、青菜、油盐、葱姜……搞得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