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起,他开始舍己为人到这种程度了? 他只想到了对她有益,完完全全没有在她身上,衡量过自己的得失! 这……太可怕了。 黑洞洞的眼瞳深不见底,幽暗深沉,里面除了映出火锅的雾气缭绕,还透过薄雾,勾画出她的轮廓。 与此同时,她明媚的水杏眸也倒映着他的面庞。 其中是探究,是疑惑,是猜忌,是防范思量。 在宋辞眼里,他与权贵为伍,兴许地位没有陆行川尊贵崇高,但和她这种平民百姓相比,钱权都是要压过一头的。 一直以来,常听说生意人不做赔本买卖,两人关系应还没到那种抛开金钱之外的关系,所以……他一定是另有所图。 萧让尘何等聪明,当即看穿了她的质疑,在原本就心虚自乱阵脚的情况下,稳固着自己不动声色的神态,佯装泰然:“不图什么,恰好想到了,就说了。” 见她不信,忙换了个口径,找了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相处这么久,我们应该……也算是朋友了吧?” 这曾经,是她对陆行川的说辞。 好巧不巧,当初的她与现在的他,两者都是心存情愫,欲盖弥彰…… 而回想彼时她的期待,他语气清淡许多,意味模棱两可,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她的回答,拿这个朋友可有可无。 但若熟识他性子的,断会吃惊于他天差地别的妥协与让步。 “你的厨艺确实很卓越,鲜少有人能与之相比。与其藏匿蚌壳内,不如脱颖而出。” “现下,整个西丘尚还没有这等新鲜吃法,一经推出,必定火爆。反之,如若你蒙头在府中,无论做出多少,终究是枉费。” “最主要的是,火锅不同酒楼饭庄。若开间酒楼,食客点凉点热,点荤点素,遇到饭时人再多些……他们喜欢的都是你的手艺,在不可外泄的情况下,道道都要亲力亲为,你怎么忙的过来?” “火锅单一纯粹,每日备好锅中的……叫什么?” 宋辞听着,在适宜的时候轻声提醒他一句:“汤底。” “对,汤底。”他继续道:“备好汤底,备好肉和时令鲜菜,召几个帮厨,按你要的形状改刀。” “你仔细想想,这不好吗?” 宋辞不是墨守成规的封建古人,随着她穿到千百年而来的,不止厨艺,还有她不凡的经商头脑,杰出的经营理念,以及一股子冲劲儿的敢想敢干。 她早就有开店的想法,这一点与他倒是不谋而合。 过去想着开食肆酒楼,施展百般厨艺,落下一样她都心疼。 可她忽略了有句话叫贪多嚼不烂,就像萧让尘所说的那样……在没解决好食肆后厨分配问题的时候,火锅是最好的选择。 宋辞遗憾地皱皱小脸:“你说的都有道理,可惜,我没有银子……” “前期的一切花用,我来出。”他淡然地眨了下眼,长睫在眼帘前划出弧线,口齿开合。 机会摆在眼前,她动摇又不敢过度轻信。 “这样,我们立字据,按印画押。”他了然她的忧虑,想尽可能连接起信任与平衡:“前面我出了多少银子,包括租金,装潢,采买桌椅炊具,聘人,食材等等……所有都挂在账上。” “开张后纯利我们五五分成,直到把我出的钱全部补完,这店正式归你,我每月抽两成分红。” “比起借钱还钱,我后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