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 谢行止想起傅言凉之前的话,沈清语闯过炼狱阵,那她此刻定然有伤在身,他悄悄将手搭在了沈清语的腕上。 修仙之人,多多少少都会一些探脉,他虽然比不上傅言凉这样的个中高手,但还是摸得出一个人好与不好的。 探完,他发现沈清语的内伤不是一般的重,即便整日什么都不做,躺在床上静养都得养上好几个月,结果这人不好好养病,非得去跪着,寒气入体,愈发严重。 谢行止又气又心疼,但又拿床上那人没有办法。 中途,谢行止再次将手搭在了沈清语的额上,他皱了皱眉,有些不确定,随即俯身,将额抵在了少女额上,灼热的温度已经退了下来,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热气呼出,他低声道:“总算退了。” 冬日的夜过得的格外慢,谢行止目光随意一扫,停留在了瓷瓶内的枯枝白梅上,某种不可言说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这一晚,他都在华竹峰守着沈清语,等天蒙蒙亮才离开。 没人知道这夜他出去过,当看到了那一整片为他而种的白梅,他不禁怔住。 白梅清幽的香气在夜间散开,像一股无形的丝线一寸一寸地缠上他的脖颈,窜入他的五官,顺着皮肤渗透进血液中,直至蔓延全身,将他里里外外完全覆盖。 这股清幽明明那么柔和,却无声无息在心底滋养出一股苦涩的味道,最后生成了密密麻麻的痛。 这人太傻了,这么多白梅要浪费多少灵力啊,更何况,她还有伤在身。 他曾见过她为无辜枉死的人栽种白梅,送上祝愿。 现如今他周身满是祝愿,他却笑不出来。 傅言凉说的对,他留下的是具傀儡,死了便死了,没什么可心疼。 可沈清语不一样,她是有血有肉的人,却因为他进了这个鬼地方,伤的这样重。 阵中央有棵巨大的白梅树,比周围所有的都大,他的“尸首”就在下面。 他一个人在那棵树下站了许久,眸中明灭起伏,许久,转换成了一抹淡然的笑。 “罢了,重新来过。” 声音消散在夜色里。 离开前,他盯着床上的人看了许久,最后俯身在她额上留下了一个轻柔又克制的吻,轻声低语道:“等我。” 清早,绝尘崖的掌门陆玄和一众长老笑盈盈地将二人送到了山门口,陆玄还热心地邀他多来走动,谢行止都一一答应了。 有个眼尖的长老道:“是哪个混小子又来折山门口的白梅?这才刚结的花苞……” 谢行止笑而不语。 回到聚缘书院后,谢行止将两派要修好的消息告诉了门内长老,门内长老刚开始都十分反对,可谢行止向来我行我素,做了的决定无人能改,众人反对了一阵还是屈服了。 傅言凉问他:“你不是随便找的借口吗?你还真要修好两派关系?” 谢行止捏着一截枯枝道:“有何不可?你师尊不也希望我能与绝尘崖交好吗?” “成吧。”傅言凉多半也能猜到一二。 “对了,你挑一些有助内伤的心法给绝尘崖送去,再配一些于有助内伤恢复的丹药,多配一些,药材不必省,都用最好的。”谢行止说道。 “要多少?” 谢行止道:“配够一两年的,应该差不多。” 傅言凉哼了一声:“你倒是动动嘴皮子就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