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夫人快进来,大半夜的,外面冻的很?” 盲婆婆年纪大了识人不清,将二人错认成了楚朦的爹娘,楚朦刚想解释,谢行止就开了口:“婆婆说的是,那就打扰了。” 他看了眼略显无措的沈清语低头闷笑,一双眼睛直直迎上了沈清语的视线,自认而然将她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握住,体贴道:“夜间寒凉,夫人注意身体。” 楚朦:“……” 沈清语:“……” 沈清语隔着白绫瞪了他一眼,顺便将手抽了出来:“那快进去吧。” 空荡荡的屋里只点了两支蜡烛,整个房间十分昏暗,盲婆婆给他们倒了三杯茶,就自顾自地拿起了针线,做起了针线活。 见她裁布缝补动作熟稔,谢行止问道:“婆婆怎么大半夜的做针线活?” 盲婆婆喃喃解释道:“活不能丢,不然关键时刻不好办事。” “办什么事?”谢行止用手指摩挲着杯口,并未喝茶。 准确来说,三人都没喝。 王婆婆顿了顿,一字一句慢悠悠道:“做玩偶,做很多很多玩偶。” 说着转向了沈清语,“夫人行行好,老婆子眼睛瞧不见,线用完了,夫人帮我穿一针。” 楚朦不晓得他们二人要做什么,全过程都安安静静坐着不说话,心里腹诽道:你瞧不见,我这突然得来的娘也看不见啊。 “我夫人针线活好得很,帮点小忙不成问题。”谢行止手支着脑袋,对沈清语笑得十分灿烂。 沈清语朝他笑了笑,但那笑怎么看都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她伸手接过了盲婆婆的针,看了两眼就抽了根线利落地穿了进去,随后递给了盲婆婆:“婆婆,用针可得小心些,不要扎到了人。” 盲婆婆拿针的手颤了颤,扯了扯僵硬的肌肉道:“那是。” 谢行止对楚朦笑了笑:“怎么样,你娘穿针厉害不?” 楚朦看了眼,真诚道:“......厉害。” 谢行止打量着屋内的陈设,问道:“家中只有婆婆一人吗?” 盲婆婆说话就跟织布机一样,一顿一顿的:“嗯,只有老婆子一人。” 谢行止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沈清语落在这儿的是那张生符,可面前跟他说话的分明是个死人,即便躯壳被仔细处理过,可身上的肌肉早就僵了,否则穿针的时候手指怎会僵硬的要死,就连针都比寻常用的要大上几号,是当他眼神不好使吗? 不过既然有活人在这儿,那就好办多了。 谢行止给眼前这个叫做盲婆婆的傀儡施了一个法,只见原本做针线的盲婆婆一动不动地定在了那里。 “这屋子里应该有密室?”谢行止推测道。 话音刚落,就听沈清语淡道:“有啊,就在你身后,那个烛台就是开启的机关。” 她本以为那人会去开机关,不料这人居然又折了回来,眯着一双黝黑的眸子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谢姑娘的眼睛这是好了?不仅知道在下的身后有个烛台,还一眼就知晓了密室所在何处。” “……刚好。” “是么?可我刚见你穿针也挺厉害的。”谢行止离她越发的近,语气有点蛊惑人心,“那谢姑娘现在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这分明是记着之前她用探灵之术试他的事。 沈清语眨巴了两下眼睛,犹豫着要不要把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