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婠婠顿时满脸古怪之色,思想已经如同脱缰的野马,奔着某种不可描述的职业和画面一去不回头。 闺房中的具体内情自然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旁人也只知道四爷夜宿菖兰院了,年侧福晋终于名副其实。 甫一踏进门槛儿,便是一股子酸味儿扑面而来,一道道灼热的视线恨不能将她身上烧出几个窟窿来似的。 人才将将迈两步呢,就听钮祜禄氏含笑打趣道:“年姐姐今儿瞧着气色比先前竟红润了不少,果真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年婠婠都不稀得搭理她。 挺着大肚子也不消停,啥事儿都要掺和掺和,整天上蹿下跳的刷存在感,就跟那三伏天的苍蝇似的时时在眼前乱窜,烦死个人。 也就得亏是落在了四爷的后院,女人少儿子更少,斗都很难斗出什么花儿来。 若是摊上康熙……别说成为最后的赢家了,就凭这样的智商那都活不过一集,早早儿的就该领盒饭去了。 虽才接触也没几回,但年婠婠是打心眼儿里瞧不上这人,加之本就心情烦躁不太爽快,实在没那心情跟她打嘴仗,遂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未曾赏赐,径自上前便坐下了。 这样的反应显然是在场所有人都不曾预想过的,一时间齐刷刷都愣了愣。 而作为主角儿的钮祜禄氏更加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难看极了。 恰在这时乌拉那拉氏从里头走了出来,也不知究竟瞧没瞧出来气氛的不对,总之什么也没问,全然跟个没事人似的。 早已打好了腹稿甚至连眼泪珠子都蓄了起来的钮祜禄氏好悬没被憋死过去,一时只觉这后院的女人都针对她瞧不起她,不禁抱着肚子暗恨不已。 “李侧福晋今儿怎么还未来?先前可曾打发人来告假?”看着那张空荡荡的椅子,又瞧了瞧外头的天色,乌拉那拉氏的脸上流露出些许不悦的神色。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乌拉那拉氏便更不高兴了,“福嬷嬷你亲自跑一趟去问问,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还是病了。” 很快,福嬷嬷就疾步返回,“一早也不知究竟是为何,李侧福晋被爷狠狠训斥了一通不说还被禁足了,未来三个月内都不能踏出房门一步,只叫她好好茹素抄佛经呢。” 看得出来她是很想忍住的,奈何实在太过欢喜,便是脸上绷住了,眼里却满满都是笑意。 虽嘴里说着“不知为何”,但这个节骨眼儿上突然被罚还没个正经由头,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很显然那贱人背地里干的那点破事儿就没能逃得过爷的眼睛,该! 乌拉那拉氏点点头,却并不见丝毫笑意喜色,仍旧是一副平常的模样,仔细瞧的话甚至能捕捉到一丝不满失望。 她对这个惩罚并不满意,甚至对四爷感到失望。 是觉得太轻了? 年婠婠不禁心生狐疑。 按理来说,李氏干的这档子事儿是挺恶心人不假,可说到底却也实在算不得太大的过错。 凭着那三子一女的生育功劳,只要不是涉及到底线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四爷大抵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惩大诫罢了。 此次被罚三个月禁足茹素还得日日抄写佛经,在她看来其实已经算是有些出乎预料了。 福晋心里不会不明白,李氏与其他小妾是绝不一样的。 可偏偏福晋就是表现出了失望和不满。 这似乎不太合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