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后悔、非常后悔,为何要用自己的短处去跟人家的长处比?吵架不用“嘴”,却用“手”,闹了个多么“严重”的大乌龙啊! 本意是想邀请段栖椋进屋“坐坐”的,可她实在记不清自己比划的手势是正确的“坐”,还是“死”,亦或是“躺”了。但瞧着王爷彼时的神色,她敢肯定自己绝对出现过至少一次错误! 进来“死死”多少有些语句不通,尚能琢磨得出是她比划错了,但进来“躺躺”,则完全可以理解为另一层意思! 蟾露瞧出她状态陡然变差了许多,便把星天打发了出去,只留她和主子二人独处。 “王妃,奴婢认为,就算王爷不宿在这里,您也不必难过。”她以为阮葶嫣在为“那件事”神伤,便朝着“那个”方向劝慰,“你们是夫妻,这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事。” 阮葶嫣软软地靠在床榻上,喃喃着:“一辈子……吗?”她怅然一笑,“世上没有绝对。王爷地位尊贵,怎会将‘一辈子’栓在我这样的女子身上呢?” “王妃,您别怪蟾露无礼,您这话蟾露很是不爱听。”蟾露说到做到,“无礼”地坐到了主子身边,“轮样貌,整个皇宫、整个京城都找不出能比您还出众的;轮才学和品德,那些个大家闺秀都被爹妈惯得娇纵跋扈,真真不及您半分。” 阮葶嫣感激地摸摸蟾露的头。 蟾露羞涩地垂了垂眸,续道:“奴婢以为,王爷之所以不宿在这里,就是因为他过分珍惜您、尊重您,不想做违背您意愿的事情。” 阮葶嫣的眼神瞬间闪烁出一种澄明,“王爷是……尊重我?” “是啊,连奴婢都看得出您没做好准备,王爷自然更清楚了。虽然动作是慢了点,但对象是被阮大人视为掌上明珠的您,慢总比快好。” 这次,阮葶嫣的笑中流露出了一丝苦涩。 “说到阮大人,日子也快到了吧?” 蟾露的声音一落,阮葶嫣的唇角便也跟着落下了。 是啊,她是该好好打算打算送份大礼给阮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