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晦抱拳回道:“回王妃,依属下所听,排演得很顺利。” “依你所‘听’?”阮葶嫣的声调不由得提高起来,“你陪王爷进入教坊了?康公公许了?” “卑职并非在教坊内听到,而是大门大敞,在外听到的。至于康公公,应在御前伺候着,是以今日未曾露面。” 阮葶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王爷呢?晚上仍留宿教坊?” “不,王爷宿在了莲妃娘娘的浮萍宫偏殿。” 阮葶嫣不禁露出老母亲欣慰的笑容,“懂得照顾自己了。” “王爷命卑职向王妃传话,后日乃莲妃娘娘的生辰,明日王爷也将留在宫中,用过晚膳后再回府。”萧晦的声音不冷,却毫无情感,但在此刻,却顿了顿,出现了明显的不自然,“王爷让您、让您不必担心。” 担心?她怎会担心他? 可她若丝毫不将他的事放在心上,何以今日怎么都睡不着呢? 看来,她对他的同情与怜悯已经如此多了! 她抿了抿唇,低声道:“嗯,本宫晓得了。” 传完话,萧晦再次策马扬鞭,赶往宫中。 一路上,他越想越觉得归黯教自己的那句“王爷让王妃别担心”是多余的,还说什么做个有趣的试探。 他这位义弟,除了调侃他,便是让他背黑锅,他就不该什么事都相信那家伙! 等等! 他脑海中恍然闪过一个场景,当提到“担心”二字时,王妃似乎是……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