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太过迅猛,此刻,一缕青丝顺着他的鬓角滑落至肩头,遮住了他小半面脸,隐晦之下更添缥缈之态。 不过,阮葶嫣此刻可没兴致去欣赏什么“仙姿神韵”,她紧盯着他,只希望他能“袖手旁观”,放开自己。 “王爷,难道您要一直这么箍着我吗?” 透过手掌的声音闷闷的。 “王爷,您抬着椅子难道不累吗?” 语气中的焦急又多了几分。 正当阮葶嫣认为对方是块油盐不进、顽固不化的石头时,却见他的头稍稍一歪,瞳孔中除了跋扈,还带着疑惑。 阮葶嫣愣了一下,蓦地明白过来,放下手,喊道:“王爷,我要下去!” 话音刚落,段栖椋双手一压,然后一收。 由于惯性,她险些从椅子上弹出来! 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然后狼狈地站起身,她望着负手而立的男子,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其中最强烈的就是“悔恨”,她怎么忘了对方是个聋子!捂住了嘴,他哪里能知晓自己在说什么!之前的反抗有多激烈,此刻的尴尬便有多糟心。 好吧,试探结束,她有八成相信段栖椋并非装聋作哑。 也说不上失望,只是感到一种莫名的可惜。 心尖刚软了一刹,熟悉的腕上痛再次来袭。 阮葶嫣茫然地瞟了眼被段栖椋高高抓起的手,惊道:“王爷,您、您还要做什么?” 男子褪下之前罕见表露的“常人”之色,又换上了冰封之貌,冷冷地睨着她。 她不明就里,却也毫不示弱地回“瞪”他。 两人如此对视了少顷,恍然间,阮葶嫣杂乱的思绪终于找到了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