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自己,“我来照顾她,更方便。” 小家丁沉吟了片刻,又拜了拜,这才离开。 * 另一面,阮府。 段栖椋走后,阮家人——当然不包括赵姨娘和阮憬——围聚在偏厅,无一人存半点睡意。 阮珮湖任性地耍着脾气,“她阮葶嫣有什么了不起!架子都摆到人脑瓜顶上了!”她埋怨地大喊,“爹,都是您不好!若我做瑱王妃,哪儿还轮到她嚣张!” 阮谦恨恨地道:“你懂什么!” 从未被斥过任何重话的阮家大小姐霎时眼眶通红,抱着阮老夫人的手臂,哭诉道:“奶奶,爹他吼孙女!您给孙女做主啊!” 阮老夫人宠溺地抹了抹她眼角的泪,“娇女莫哭,你爹这么做真的是为你好。”她神色由软转硬,横着眼瞪着儿子,“娇女什么都不知道,受了委屈、发泄一下,有何不对?你心里憋闷,不敢找正主说理,却将火气都撒在女儿身上,算什么好父亲!” “娘——”阮谦欲言又止,只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 边氏忙出来解围:“娘,您别气,小心身子。老爷也是措手不及,情绪有些调整不过来,您别怪他了。”她又亲昵地拉起女儿的手,“娇女,你以为当瑱王妃有什么好的?那瑱王又聋又哑,绝非你的良婿啊。” 阮珮湖耳根烫起来,段栖椋的品性,她是常有耳闻的,可她实在没想到,那人会长得那么好看!今夜初见,她遥望着他,竟不觉间有些痴了。 不过,娘说得对,此人于她就像幼时的布偶一般,再喜欢,可缺胳膊断双腿,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弃如敝履的。她乃副都御史的千金,想要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找不到! 大家都还在安抚阮珮湖,唯有阮恒,冷不丁地问道:“祖母,那盒子里,当真是叔父的遗物?” 阮老夫人面露鄙色,“死人的东西,我留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