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有机巧门道。她想了想,欠身,朝着黑袍剑心,福了一福。 “剑心公子,既然两位师弟已找到。能否再烦请你,带我们离开剑冢?” 犹豫了片刻,黑袍剑心摇头道:“不行。” 方显扬挺直脖子,大吃一惊,“为什么不行?” 黑袍剑心还未答,陆茂之遥遥一指江恩桃腰侧,“因为,曳影也进入了剑冢。” 江恩桃一怔,“跟曳影有什么关系?” “关系么……” 黑袍剑心口中再次吟唱不知名的小调,随着顿顿破空声,地面微颤,枯叶纷崩,剑冢内两股剑气铮然相对,相击作响,无数道凌厉霜影与雪影混在了一起。 江恩桃下意识提着曳影抵挡,哪知曳影一出,呛啷一声,剑势更加凛冽。 江恩桃脚下步子一旋,连连后退。 她皱起眉头,“怎么会这样?” 黑袍剑心再次念动,剑势方才缓了一些。 “你看明白了。” 他再次哑然开口道:“原本镇守剑冢的,除了我,便是曳影与流采。长风仙尊当日能取走曳影与流采,是因为他巧言如簧,允诺我们,他会消除铸剑夫妻雪与霜之间的不虞之隙,使曳影与流采褪去夫妻俩的恨戾,重新恢复清明。但哪知,长风仙尊一去不复返,至今未有任何消息。剑冢失去曳影与流采,仅凭我一人,剑气实难受控。又因剑冢内的剑,几乎一半为丈夫雪所铸,另一半为妻子霜所制,剑各替其主人抱屈,每日互斗不止……” 黑袍剑心黯然垂头,叹息道:“久而久之,剑冢便成了你们看到的这个样子。” 江恩桃想,长风仙尊这么做,应该有他的原因。但眼前的糟心困顿,确实不是她能拂下不管的。 “难怪我们要你带我们进剑冢时,你也只是稍稍推辞,不做坚持。” 江恩桃冷静了下来,清了清嗓子道:“想来你早就想好了后招,才故意不先点破利害,将计就计引我们进来。既如此,你大可以直说……” 江恩桃目光坚定,吐字清晰,“你,还想让我们做什么?” 虽有准备,但面对江恩桃的直白,黑袍剑心仍是愣了一瞬。 “江姑娘,”他望向江恩桃,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丝嘲弄,“既然你说,长风仙尊是你的师尊。师债徒还。曳影如今也认你为主,你用得十分称手。我自是希望,你能替你师尊,尽早解除雪霜铸剑夫妻间的误会。” 江恩桃不明所以,“雪霜铸剑夫妻不是早就溘然长逝了么,我如何能替他们俩个解除误会?” 黑袍剑心道:“不仅是剑冢里的剑,铸剑镇,到处也都是他们留下的吉光片羽,你们目之所及,已自然形成法阵。等你进入法阵,便能依附他们存世的躯体,感知他们的一生。到时候,你自有机会解疑释结。否则,任是你们有通天本事,也绝无可能安然无恙离开剑冢。” 江恩桃摸头不着,仍是听得一知半解。一是虽然事出有因,但对于黑袍剑心的威胁,她心中大有不悦。二是这样论起来,岂不是就跟她那个世界的剧本杀差不多。 ——所有人短暂扮演当事人的角色,循着命运既定的轨迹,解开重重谜团。 穿书本来就够糟糕了,没想到,眼下又多拿了一个她最不擅长的情感本。 要是以后剧情都跟这样发展,岂不是就像套娃一样,大娃套小娃,小娃套小小娃,永远没个完。 江恩桃心事烦乱,她在脑内问道:“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