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现在醒了,还是要吃点东西才能服药,不然身体好不了。 今日换了牛骨汤熬的粥,不仅有牛骨的营养,也有汤的鲜美,也是她特意吩咐厨房熬的。 人生病了就该吃些有营养的东西,可他还吃不了大荤,只能喝些简单的粥。 易梦诗舀起一勺粥,放在唇边吹了又吹,确定不烫了,才喂给他。 那勺粥已到他嘴边,他面若冰霜,动都不动,还是不肯吃。 易梦诗一目了然,她收回拿着勺子的手,将勺子放回碗中。 “流云,你来伺候世子爷。” 她欲将手里的碗交给站在一旁的流云…… “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突然,他开了口,声音沙哑低沉,浑浊不清。 但她还是听到了,而且能听得清楚。 至少“不是真心”这四个字还是很容易分辨的。 易梦诗沉默,目光盯着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你对我做这些,不过是因为他……”男人赌气,一直在说气话。 她对他做这些,对他这么好,不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如果不是他为那个人做了那些的话,她根本不会回来,也更不可能坐在这里,想着伺候他、关心他。 韩熠的内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可他面上却装作平静,一点不在乎。 即便如此,他闪烁的眼神、紧拽着被子的手,这些细微的动作还是映射出了他的真心。 “妾身做这些,不为别人,只为您。”易梦诗搅了搅碗里的粥,想要它们凉得快些。 她的动作很轻,却很娴熟,满满的一碗粥不会洒出来,搅着也不费劲。 “您辛勤劳累而生了病,妾身自然是该来照顾您的,这是妾身的本分……”感觉差不多了,她停下动作,再道:“太医嘱咐过了,您吃药前必须吃东西,这粥再不吃就要凉了。” 她耐心地哄着,韩熠现在闹脾气,不能硬来,得要好好和他说。 可他仍是没有要乖乖听话的意思,那脸色也不懂改一改。 易梦诗端着碗,动作野蛮地往他靠拢了些,不打算再纵着他了。 “再这样我就灌下去,不喂了!反正白桃流云都在,抓一个生病的人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她豪横地抓住他的白色衣领,厉声恐吓道。 韩熠一脸震惊地看着她,神色巨变。 他眼底的余光微微瞥向旁边,白桃和流云距离他们不远,他怕被他们嘲笑。 白桃和流云不敢抬头,脸垂得老低,乖巧得和两只兔子似的。 易梦诗动起勺子,舀了口粥再送过去,“张嘴!” 这回儿他听话了,乖乖张嘴,不再矫情。 这碗粥三两下就解决了,前面放过太长时间了,自然能吃得快些。 易梦诗让白桃和流云收拾,他吃完了粥,休息一下就该喝药了。 白桃拿着收拾的碗出去,易梦诗吩咐流云去烧些开水,两个下人都去忙了,这会儿房中只有他们两个。 “你要好好吃药,我就喂,你若还赌气,你就自己喝吧。” 易梦诗一边搅着碗里的汤药,一边警告他。 每个人都有自己忍耐的极限,她是女子不错,但也有自己的底线。 她只是在做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