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罪名定死了。 南里这下总算明白,为什么当时的比赛方虽然定义了原田抄袭,却没有要求委员会给出任何的惩罚措施。 “那后来……?” “出了这种事情,虽然我知道久早她本身没错,但我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和她相处了。” 原田垂着头,好像是看着画箱,又好像只是单纯地看着电车地上的某个点。 “暑假的时候,久早约过我。她说她的哥哥自从上了大学以后,一直在尝试去联系美术委员会,想要撤掉当年扣在我头上的帽子。她还和我说,她哥哥当时只是冲动,让我不要怪他了。” 原田抓紧了电车座椅上的布料,强忍着什么情绪,继续说:“可是回不去了。” 南里看到这样的原田,心里一阵钝痛。 她记得原田说过,她有尝试着去报名过许多比赛,可都没有结果。 南里不能完全体会被热爱的事物拒绝是什么感受,但那一定不是什么很好的滋味。 南里轻声叹了口气,抬手过去拍了拍原田放在座位上的手背。 “回不去了就往前看嘛,不用逼着自己释怀,否则反而变成在惩罚自己了不是吗?” 窗外的风景在电车的行驶过程中沉默地往后移动着,直到消失在视野所及的范围里。 这些风景,回程时其实也还能再看一遍。 只是那一帧帧画面,譬如太阳的高度、飞鸟的位置,有些细微的地方,是无法归位的。 “嗯。”原田这会儿又笑了,“你说得对。” 只是这次的笑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就好像是释怀了,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放松。 - 原田将沾了颜料的画笔扔进水桶,伸了个懒腰。 “嗯——这么久没动这些花花绿绿的,是真的退步了不少,以后还是得多练练。” 而相对于她的舒畅,南里这会儿正蹙着眉头将自己便当盒里的自制菜肴勉为其难地混着奶奶做的糕点囫囵吞下最后一口。 她很煎熬。 “水……” 接过真田递来的矿泉水,南里急匆匆地灌了几口。 尽管眼前景色的确是不错,山坡上微风轻拂也怡然自得,但—— 还是有些想要作呕。 真田无奈地将南里手中的筷子抽走,宽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南里的后背:“说了不要勉强,要是不想浪费我可以解决。” “YUE…太难吃了,我不舍得祸害你。”南里说完,又喝了几口水。 饱是真的饱了,但她估计这两天自己都不会很有食欲。 南里无力地抬起头,瞄了眼原田画架上搁置的画板。 画面其实已经很完整了,却不知道她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 但人家的功底比自己深厚,于是南里还是决定不要班门弄斧,而是转问:“原田大师,您不饿吗?” 原田背朝南里,摆了摆手:“大师向来是不会饿的。” 南里捏着矿泉水瓶的手紧了一瞬。 这个原田,和她刚认识时的那个原田,好像不像是一个人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放飞自我? 原田转过头,意有所指地说:“而且我也不想打扰我学妹和她男朋友野餐。” 南里:……好大的一股子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