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输给他了。” “行,我等会要是记得,会跟他说的。”杜雪衣微微抬起眼皮,换了只手托腮,敷衍道,“章先生慢走。” 章槐被众人冷落,也不再停留,挺着腰快步走了。 “他为什么每日都要来我们这趾高气昂的说一段?这不自讨没趣吗?”夏橙望着他的背影不解。 “大概是给自己壮胆吧。”杜雪衣笑道。 *** “宇文兄弟!”吴中友眼前一亮,一边招手一边兴奋地喊着。 杜雪衣抬眼,宇文栩与李征鸿并肩走出,对比之下,更衬得李征鸿好看。 “今天挺早啊。”怀无看了看天色,眉开眼笑,“这才刚到酉时。” 虽然此时大梦棋馆的大厅中,也只剩下他们这一桌。 宇文栩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余公子太厉害了,我实在是下不过,只能早早认输了。” “宇文兄弟的棋风稳健,遇强则强,着实令余某佩服。”李征鸿谦虚道。 众人十分随意地进了棋馆斜对面一家叫“五里饭庄”的食肆,吴中友阔绰地要了个雅间,还将菜单直接甩到宇文栩面前,颇有挥金如土的气势:“今儿我请客,宇文兄弟随便点!” 宇文栩愣是不敢接,一时间场面略显尴尬,杜雪衣也不客气,上前一步将宇文栩面前的菜单抢下,随手便连点了几样大菜。 吴中友听着一个个价格昂贵的菜名,眼睛都没眨一下,末了还搭上宇文栩的肩,热情地问道:“驴肉吃吗?刚刚好像听到他们内院里有驴叫。” “......”原本以为逃过一劫如释重负的宇文栩,眼神又慌张起来,拘谨道:“不,不了。” “吴少,你可别吓宇文小兄弟了。”杜雪衣看着这两对活宝,笑道。 宇文栩实在想不通,这奇奇怪怪的五人打扮各异,文人、淑女、纨绔、和尚、女侠,一看就完全不是同个世界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凑到一起的,而且看起来竟出奇的和谐。 而且除却吴中友看上去比自己大几岁外,其他人都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尤其是看上去最显年轻,甚至还稚气未脱的李征鸿和杜雪衣两人,行事老成见到,眸光中皆带着与外表截然不同的成熟,像是看尽了世间的苍凉一般。 李征鸿忽的开口:“宇文兄弟,你当时为什么要帮我们说话?” 当即无双好奇的目光又齐齐聚在宇文栩身上。 宇文栩缩了缩头,小声道:“当时我无意中听到林姑娘和余公子的话了。” 杜雪衣:“???” “当时林姑娘问余公子有没有胜算,然后余公子说‘出师之后,未有败绩’。那时我便知道,能说出这种话的棋手,铁定了不是凡人。”宇文栩说此话时,脸色一改方才的畏畏缩缩,原本微微驼的背也直了不少。 “我本也是寒门子弟,自是知道我们这种人,就算天赋异禀,要坚持下去也是万分艰辛,而且春日棋赛是个多么难得的机会。” 杜雪衣听罢,莫名觉得有些愧疚。 李征鸿却笑了笑:“承蒙小兄弟抬爱,其实我说那句话只是因为我出师之后,就再没下过棋了。” “啊?”宇文栩惊呆了。 “说笑的。”李征鸿顿了顿,笑道,瞥了一眼杜雪衣。 杜雪衣笑着摇摇头。 自己这夫君心眼越来越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