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图个清净,不想让人知道。”林大夫谦虚道。 杜雪衣不禁回忆起在林家寨自己那方小院,自己被林大夫这个话痨吵得头疼,而今又加上个吴中友,杜雪衣忍无可忍:“所以你是江南人?” 林大夫似乎没听到杜雪衣所言,继续和吴中友一起抢着将这几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杜雪衣没力气跟二人计较,索性安静地竖着耳朵听起来。 其时原来已是十月初八,距自己开始解毒已过了五日。十月初三晚,谈绍等人发现蛊虫不对,进而怀无连夜前往烟州找钱牧。 与此同时,杜雪衣的情况却不容乐观。谈绍以毒制蛊的法子,因梅大这个变数而宣告失败。据说,梅大给谈凤饲养蛊虫的梅花瓣上,似乎带着另一种奇毒,初时全然看不出来,然一旦想用毒将蛊虫引回心脏,便出问题了。蛊虫已非纯粹的蛊虫,更像是蛊和毒的结合物,即是蛊也是毒。这也是《百毒经》分裂之后,百毒门众人的盲区所在。 若是多给几个月研究,或许可能寻得解法,但没时间了。而且以毒制蛊的法子已经开始,一切就都回不了头了。 众人也不知在期待什么,轮流给杜雪衣输真气,如此绝望地强撑了一日后,消失了快半个月的林离竟然回来了,还带来了师弟——林家寨的林大夫。 林大夫的到来有如天神下凡,不仅来得及时,还带来了全新的解法,更甚者这解法不仅与谈绍的方法不冲突,原理还颇为相似,只是用的药不同而已。一个是用剧毒封住,一个是用奇药和功法。 他的第一步,是用温性奇药配合内力注入心脉中,暖流自心脏流向全身,一方面将体内所有毒,包括蛊虫的、谈绍的尽数化开,并逼出体内,另一方面,蛊虫喜暖,会纷纷朝心脏处聚集。待到时机一到,再用寒药封住心脉,将蛊虫困住,而蛊虫遇寒便会进入休眠状态,毒性自然也不会散发出来,届时再把剩余毒排出,便可无碍。 绕来绕去,就跟勾心斗角的大戏一样,杜雪衣听着就头大。 “不过这噬心可是奇蛊,我的方法虽然也可用,但时间会更长些。每隔九日需注入一次内力,直到九次之后,方可用寒毒封住心脉。”林大夫体型肥胖,又滔滔不绝说了许久,已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但他说时却仍眉飞色舞,丝毫未有消停之势,“这次真的太感谢银刀门的人和吴盟主了。” “哪里哪里,玉山表妹也算是半个银刀门的人,说感谢的话,我们还要感谢林大夫及时赶到出手相救呢。”吴中友客气地回应。 什么叫半个?!!杜雪衣差点按捺不住要骂人,要不是因为自己没力气......不!要不是看到吴少刚给自己输了内力,早就指着鼻子开骂了。 “玉小姐,你可别用太大劲啊。”林大夫见杜雪衣要坐起,赶忙制止,“您现在就是个药罐子,不对,是个毒药罐子,比您以前的身子还更虚弱呢。” “虚弱?”吴中友一脸震惊地瞥了怒目圆睁的杜雪衣一眼。 “你是不是觉得四肢都十分沉重,甚至难以动弹,吹着寒风整个人就跟要倒了一样?” 可惜,失了触觉的杜雪衣对于林大夫说的这些,全部都感受不到。只在移动的时候,觉得心脏隐隐仍有些痛感而已,但和之前比起来,这点小痛简直不值一提。 正想着,也不知林大夫是怎么了,猛地站起,拍了拍胸脯,信心满满道:“放心,过了这几个月,林某人保准玉小姐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的!” 杜雪衣:“......” “那,会不会有什么后患?”杜雪衣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