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坊虽然不确定该如何规避瘴气的影响,但多少应该也有所准备。” “你们可知谈凤的尸体在哪?”正讨论着瘴气之事,余玄度冷不丁问了一句。 众人才想起这一茬,邓宜阳面上略显悔恨:“山崩的时候我抓着,但在下面醒来后就没找到。” 杜雪衣宽慰道:“现下最重要的还是将众人救出,然后再回来找谈凤吧。宜阳,你负责用你那治疗癔症的针灸之术让大家清醒,玄度,你负责带大家出去。” 柯为和却面露忧色:“梅大已下杀心,恐怕我们要出去并非易事。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周遭的梅花香味又变了?” 杜雪衣和邓宜阳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毫无嗅觉的余玄度却先发声了:“还是要从源头解决问题。” “梅大?”杜雪衣在心中掂量了一下,说道,“但只有你走过这地道,且你说这是什么阵法,没有你大家怎么走出去?” 正说着,忽闻远处传来唢呐声响,此曲不似刚才那般悲壮如国殇,而是婉转凄凉如泣如诉,更像是深闺女子的自怨自艾,这注入内力的乐声将梅树震得簌簌的响,登时给整个昏暗的迷宫添上一抹悲伤。 “贺小鬼!”杜雪衣失声道,心中却毫无悲伤,反而是欣喜又激动。 对啊,唢呐声响也能帮众人找到出口。 余玄度亦是恍然大悟:“难怪上山时,织锦问我梅树林的出口在哪。” 于是,众人当下决定分为三队,柯为和带着众人沿贺别的乐声先行离开这诡异之地,而后再回来支援;邓宜阳负责唤醒中了瘴气的人;余玄度和杜雪衣则去寻梅大的所在。 分别之时,余玄度将自己的青珠子交给柯为和,让邓宜阳将人唤醒之后,跟着乐声和这青光走出阵去。 时间变得不太紧迫,杜雪衣心情大好,边走边说道:“整座山都被他推平了,他还会去哪?” 刚才余玄度让杜雪衣跟着柯为和一起出去,杜雪衣说了两句话就把他噎住了,一句是“不要,我要跟着你”,另一句是“不是说好了保护我”。余玄度感觉自己现在简直是被她捏得死死的,内心有些复杂。 “整座山的阵眼。”余玄度回道,“我猜可能是那个阁楼。” “所以飞景当时进来的时候昏迷了一整晚,也跟梅大有关?”杜雪衣一路上总是滔滔不绝地问这问那。 虽然心中压着一块大石,但正所谓近乡情怯,她一路上谈得都是些无关痛痒之事。杜雪衣也不明白为何自己竟变得如此窝囊,或许她怕得到否定的答案,或许她接下来想做的事太危险,不想连累到他。若是真的戳破,一切便无可挽回了。 至少现下,二人都还安好。 “飞景和梅大是多年好友,飞景擅做机关,梅大自然知道。估计是怕他若真的走过一遍,就知道怎么出去吧。”余玄度耐心地一一回答。 “所以他跟飞景交好,自是知道你已经‘傻’了多年,所以才对你不设防。”杜雪衣笑道。 “玉山聪明。” “......” 二人越往深处走,遇到中了瘴气的人越少,不用想也知道是宜阳的功劳,刚想着,就见到正主了。 “宜阳?”掉到这下面之后,不知是走了什么运,倒是想什么来什么了。 邓宜阳从树上跳下,见二人走得近,面上有些尴尬:“众人好得差不多了,怀夏坊也找到对付瘴气的方法,剩下的人交给他们我也放心。反倒是你们这边,我看到这珠子的光亮,就过来看看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