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吴少的风采岂是一般人能够匹敌,我从一开始就看好你了。”杜雪衣拍拍自信满满的吴中友宽大的肩膀,附和道,“而且之前不也答应过你了。” “你看你看。”吴中友噘着嘴示意夏橙听着,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夏橙:“......” 刚说着,厅中已散会,杜雪衣朝走到身旁的织锦笑道:“恭喜呀,门内之事总算告一段落了。” “是啊,同喜。”织锦虽面色苍白,但心情不错。蓦地她的眸光停留在杜雪衣手中茶杯上,有些惊讶,“你之前不是从不喝茶?” “是啊,以前嫌它苦。”杜雪衣无奈笑笑,将瓷杯放回案几上,“现在就当忆苦思甜吧。” *** 日暮时分,映月山庄门口,杜雪衣利落地翻身上马。 四人的马俱是认主识途的骏马,因此在进城时,众人便放心将马匹藏于鹤鸣山中,待到昨夜出城,才将马又重新召回。 却闻尺素嘶吼一声,慢慢放缓了速度,而身后也传来马蹄声以及一声嘹亮的马鸣与之相和。 杜雪衣心中一沉,阴恻恻地回头,果真见着那匹熟悉的黑马,还有马上的少年。 “余公子好兴致,太阳都落山了还出来遛马。”杜雪衣皮笑肉不笑道。 余玄度一人一马,顷刻已赶上杜雪衣,他悠然地勒着马绳原地打了个转,漫不经心道:“玉山这是去哪?” 旧地重游,最近几次回来都行色匆匆的,想想也有好多年没逛这淮州城了。然而肯定不能照实说,杜雪衣灵机一动,扬眉道:“淮州城最出名的寺庙就是城外的月老庙,我正想趁此机会去求一段姻缘。” 杜雪衣甩下一句话便策马而去。这套说辞,既解释原因,又能让余玄度死心,着实一举两得,为此她心中还颇为自得。 却不料身后那黑马又跟上来了,杜雪衣不耐烦地转头:“你还跟着我做甚?” “不如一起?我正好也想求一段好姻缘。”余玄度笑起来迷人,却是带着一脸我信你的鬼话才怪的表情。 杜雪衣:“......” *** “你说要到城外的......月老庙?最出名的寺庙?”余玄度皱眉地看着高耸台阶上斑驳的山门,山门上的匾额写着“清律寺”。 话音刚落,只见一衣着破烂得同乞丐毫无区别的道人,被和尚给架着从山门里哄了出来,手中还提着一只酒壶。 二人:“......” “都是寺庙有区别吗?孤男寡女的,大晚上去月老庙想想都奇怪。”杜雪衣清了清嗓子,指着山门理直气壮地狡辩道:“其实求姻缘,去哪个寺庙都一样的。而且这可是淮州城里最有名,不!是和月老庙并列最有名的清律寺。” 余玄度笑而不语。 反正也甩不掉,杜雪衣也没了顾虑,直接拉着余玄度攀上台阶,风一般从那满身酒气的道人身旁经过,径直跨进院门。她总觉得同余玄度之间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就是不论对方做的事多么荒诞,都不觉得惊讶,也很少刨根问底。这倒是省去了许多无聊的麻烦,自在许多。 果然是淮州城最有名的寺庙之一,早过了掌灯时分,游人却依旧络绎不绝,寺内的修行僧侣、善男信女皆是虔诚模样,或是跪下祷告,或是焚香祈福,香火之气萦绕整座清律寺。 但见杜雪衣连正眼都没瞧上佛殿佛像一眼,毫无礼佛之心,甚至看不出半点恭敬之意,一路旁若无人地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