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头脑。 余玄度将马拴在树旁,笑道:“你玉山姐这是想赶我们走呢。” “这江湖不太平,你们昨晚也看到了。”杜雪衣白衣翩跹,正色道,“杜雪衣一死,银刀门群龙无首,整个江湖都为震荡。如今映月双刀现世,定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阿橙你说你要游历记江湖,这一遭应该也够了。玄度你虽然胡闹,但来得正好,还请你带着阿橙赶紧回抚仙镇。” “不行,我要跟着玉山姐!”夏橙赶忙道。 “阿橙,听我说,你看那同渡也算是武功不错的高僧,昨晚你也都看到了,他尚且懂得明哲保身,还有那若善。”杜雪衣十分欣赏这个小姑娘,若自己武功尚在,带她四处闯荡倒不失为一件快事。但如今自己武功全废,形势也似乎已发展到完全不可控的状态,此行定然凶多吉少,把这小姑娘拉上,她终是于心不忍。 “如今的江湖已不像你想的那般,人人各怀鬼胎,处处都在勾心斗角,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昨夜刚好那梅三姑有破绽,接下来定不会那么巧合了。” “同渡大师怎么明哲保身了?”夏橙睁圆了眼,她如今满腹疑团,以至于不知从何问起,“还有昨晚为何你要引导梅三姑他们去找那个什么‘钱老’?还有我看那些银刀门的人好像也不像是什么好人,这就是怎么回事?” “同渡大师拖延到所有人离开才进来,明摆着是想置身事外隔岸观火。”倒是余玄度回答了她,“至于把祸水引到钱老身上,大抵是顺水推舟,他们三人不是一开始也以为是钱老派人前来的吗?这么讲定然比说是银刀门来的更可信些。再说,那钱老若真有手段,会放任到手的宝刀被几个无名小卒轻而易举地盗走吗?” “我猜那宝刀八成还在钱老手中,让那两人回去找他倒也不错。”余玄度转身,对上杜雪衣一张看似人畜无害的的脸,眼底情绪深不可测,说道,“不过,把银刀门人杀人的罪名也扣在钱老头上,玉山这么做可就不大地道了。” 杜雪衣笑得粲然:“玄度倒是很了解我嘛。” 但见余玄度话锋一转:“还有,玉山别想太多,我已同意未期兄说的你我解除婚约之事。我此行目的就是去淮州,只不过恰巧在此相逢罢了。” “你——”杜雪衣心中又将林知了那个大嘴巴子骂了一通。 “怎么,你也想去?要不我陪你?”见杜雪衣气急败坏,余玄度顷刻间反客为主,笑道,朝晖洒在他无可挑剔的五官上,诚然是翩翩浊世家公子的模样,就是太文弱了。 “你一介手无缚鸡之力......” 孰料余玄度却直接出言打断:“你不也是?” 眼见杜雪衣恼羞成怒,即将暴起,夏橙赶忙说道:“玉山姐,你不是说要助我成为江湖第一刀的?如今又后悔了?” “江湖第一刀?玉山口气倒是不小啊。”余玄度挑了挑眉,又续道,“昨晚才发现,玉山好像对江南道地区颇为熟悉。” “罢了罢了随你们就是,之后若是真遇危险,我可护不住你们。”杜雪衣脸色几变,最终化作无可奈何,自己如今可不也是一介废人,真遇上什么事可能还真不如夏橙呢。 如今朝堂动荡,却不曾想江湖也是风雨飘摇,当务之急是找到银刀门旧部,寻求支援,但如今看来他们自己尚且自身难保,杜雪衣深感前路漫漫。 “我会护住玉山姐的!”夏橙说得坚定,天真又带着少年人的无畏。 杜雪衣听罢一愣。 见杜雪衣妥协,余玄度得寸进尺,借机问道:“玉山,我倒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