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将信将疑,转头对上余玄度的目光:“你看一眼就看得出来?” “飞景推测的。”余玄度随口道。 杜雪衣:“......” “那动静应该会很大吧。”虎头挠着头问道。 ——“哈哈哈哈!” 一声大笑破空而来,打断了三人的对话。惊天动地的狂笑声似是从密道中传出,又似是从密道外的小孔透入,似是在嘲笑,又似是在示警。 “飞景的笑声!”杜雪衣失声道,这声音她听过,正是余飞景疯狂时的笑声。 余玄度和虎头虽未听过,但从声音的音色以及杜雪衣的话,基本能确定定是余飞景无疑。 众人紧锁眉头,竖耳聆听,但声音宛若从四面八方而来,全然辨不清来处, 笑声未歇,又一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 “余玄度?没想到你失踪这么多天,居然是躲到地道里了。来救你的人他们逃不掉的,谅他们也带不走你!”不用猜也能知道发声者是余秉时,他的声音中气并不足,也不浑厚却充满戾气,只听他阴狠地笑道,“留着你和你老爹,还怕你那狡诈的弟弟不来自投罗网不成?快!搜地道!!!挖地三尺也要把刚才来的人找到!” “不好,此地不宜久留。”杜雪衣暗道。 余玄度转身触碰身后机关,朝方寸已乱的虎头低声道:“此处距离城南密道口最近,我们从那走!” 余府打手众多,加之暗道狭窄,纵使余玄度有通天的本领,断不可能完全避开所有人,三人已迎面碰上不下二十人,皆被虎头上前解决掉,但终究他未有三头六臂,且杜雪衣的袖箭本就是偷袭之用,正面迎敌时难以发挥其作用,一路上现象丛生。 眼见有惊无险快到密道入口,后方又忽然冒出几个身材魁梧的打手,余玄度赶忙触发石门机关,石后天光的轮廓逐渐从一条缝变成一扇门。三人跨过石门,余玄度已经合上机关,虎头却在最后一刻钻回密道,喊道:“你们先走!我跟他们拼了!” “虎头!”杜雪衣欲制止,却已是不及,石门已堪堪落下。 此时容不得半分迟疑,余玄度拉住杜雪衣手腕便往外跑,不远处流经城南的莽河此时波光粼粼,映射着落日的余晖,红得艳丽。 “飞景公子这是要去哪呢?”几十个武士打扮之人出现在莽河畔,看上去应是在此埋伏许久了。说话的人正是他们的首领,其人身材高大神情猥琐,同虎头一样,俱是手掌极为粗大厚实。 打手上前一步步缓缓围住二人,那人对杜雪衣似乎极感兴趣,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说得轻佻:“这位俏女郎谁啊?飞景公子,莫非看你那傻哥哥娶妻了,你也迫不及待了?这次回去,我余丕立刻去跟您伯父谈谈。” 放袖箭最重要的是出其不意,将他们惹怒了,反而更难收场;夏老将军调人,理应不会这么快——杜雪衣脑中已经闪过许多逃跑之法,但都全然无用武之地。 忽然杜雪衣注意到,余丕和他的人在距二人十步之遥时便停住不再上前,看上去似乎对余玄度颇为忌惮, 果然他的话证实了这一点:“我说飞景公子别仗着武功高便为所欲为啊,这些年你不是替余当家做事做得好好的吗?” 武功高?说的是余家兄弟吗?就他们?杜雪衣似是听了什么笑话,但表面还是忍住了不露痕迹。 余玄度倒是瞬间接受了自己是“余飞景”且还“武功高”的身份,只见他上前一步,将杜雪衣护在身后,全身散发出威胁之色:“好,我跟你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