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错,今天若是一切顺利,我们都将迎来更美好的明天。” 我看着镜子里的姑侄俩,心中默默想,这种配种式的悲剧联姻,不知道葬送了多少女孩的人生了,一切都将在今晚终结。 在凯特琳的争取下,我好歹获得了坐在沙发上喝杯热可可的权力。天知道,我到现在还没吃过一点食物,因为艾德里安夫人觉得吃多了,会让新娘的腰线不那么流畅优美,动作也会变得笨拙僵直。 凯特琳跟我在房间闲聊了一会,就下楼去招待宾客了。因为亚克斯利主家没有女主人,凯特琳作为家主的妹妹,不得不暂代女主人的身份,迎接到来的贵宾。 我听着隐约传来的熙熙攘攘的人声,猜想今天巫师界但凡有头有脸的大概都来了,明面上是来参加婚礼,事实上,大家都知道这是怎么一会事儿。 我盯着壁炉的银镶边纹饰出神地想着,突然眼角余光所见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角落里的摆桌上,一枝含苞的玫瑰正肉眼可见地缓缓绽开。我顾不得弄乱的裙纱,走过去仔细查看,一枚扣形圆片状的东西正静静躺在花心上。 我抬手在它正上方感应了下,确定没有附着特殊的魔力波动,才取下来细细查看。刚才那朵玫瑰的花瓣尽数凋落,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哒哒声,然后缓缓拼出一排字,“想办法放到他身上”,随后像是确认我已经看到一般,转瞬便化为了乌有。 放在他身上,这个“他”是谁,毋庸置疑。但是根据我这几个月的观测,格林德沃并不喜欢别人的碰触,而且他一向谨慎。我垂眸仔细推敲了一下今晚的流程,唯一能接触到格林德沃的时机就是在向他宣誓效忠之时。 这是他人生的高光时刻,也一定是他警惕心最薄弱的时刻。 银片似乎故意被设计得贴合我的手链,将它放到链面固定好,看上去仿若浑然一体。 万事俱备,那么,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地做好自己的工作,除此之外,就只能相信邓布利多的布置能够成功骗过格林德沃。 然而等待却越发使我焦虑,仿佛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使我不得不艰难地拖着长裙,微微推开一点窗户,呼吸点带着自然植物的气息缓解一下内心的窒息感。 身后房门突然咔哒一声被打开,我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凯特琳,正高兴地想说两句,回过身却对上了一张陌生且略带惊慌的面孔。 对方显然没想到这个屋子里有人,只是刚才为了躲避搜查,一路试了好几个房间,都被锁着。听着越来越近的警卫的声音,她在慌乱之下不管不顾地进了这个唯一能打开的房间。 这是个有东亚血统的美丽女人,看她随意的装扮和惊慌失措的举止,肯定不是受邀的宾客。 我冲她温和地笑了笑,传递出友善的信号,一边悄悄把魔杖拿在手里掩在裙纱后边。 “不用害怕,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我打量着她的表情,思忖着说,“不过你可以暂时在这里躲避一下搜捕。”她仍旧充满警惕地看着我,紧紧贴着门把手,好准备一发现不对劲,就立马跑掉。 通过她的举止,我察觉到陌生女人的攻击性并不大,略微放下了一点心。听着外面警卫的声音逐渐由远及近,我料想应该是追着她来的。 女人明显也听到了,外面和房间里都有人,让她的处境变得进退两难。 我慢慢上前一步,看着对面缩了一下,轻声说,“你看到啦,我穿着这么一身累赘,如果你想跑,我是绝对伤害不到你的。” 警卫们已经搜查到这儿了,此时正站在门外,但是敲门声没有立马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