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伍德转过身跟我们说,“这是我们学院跟其他学院门禁口令最不同的一点,我们的门禁口令是正确回答鸦环的提问,一般入学前几年都会时不时被困在门外,这很正常,习惯就好,有时候你们甚至还能看见几十个人一起挤在宿舍门口进不去。……所以建议你们最好结伴回来,可以集思广益,或者跟紧高年级的,他们比较有经验。”说着用一个你们自求多福的眼神看了看面前的小毛毛新生们,转过身敲了敲木门,门环上的渡鸦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一般,抖了抖自己的铜羽毛,看向门外的学生,鸟喙里发出一个低沉的中性嗓音,只听它长长咏了一段什么,我都还没听清楚,亚特伍德已经简单利落地报出答案,渡鸦瞬间摆回原来的姿态,然后大门咔哒一声,缓缓打开。 我有种感觉,可能以后都要在宿舍外打地铺了,流泪猫猫头。弗莉达想必也有同感,因为她现在也是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公共休息室是一间很大的圆形屋子,大大的拱形玻璃窗优雅别致,透过明亮的玻璃甚至可以看到外面的星空。天花板是个缀满星星的穹顶,我感觉星星连在一起应该可以组成一个个星座,对应的,深蓝色的地毯上也是星图,看来拉文克劳先祖很喜欢天文啊。 我环顾四周,发现大厅里放了很多接顶的书架,还有供大家休息的桌椅、沙发。门对面的壁龛中立着一个半身白色大理石雕像,据介绍是罗伊纳·拉文克劳本人。亚特伍德正站在雕像旁边等我们。 我们围过去后才发现,壁龛两侧竟然还隐藏了一段向上的螺旋形阶梯。 亚特伍德说,“女生宿舍在左边,男生宿舍在右边,你们的行李已经在房间放好了,你们找到对应的床位就好。祝你们在霍格沃茨的第一晚有个好觉。”说着便离开了。 我们沿着螺旋的阶梯来到宿舍,一间房间有四张床,四根帷柱挂着厚厚的深蓝色天鹅绒帷幔,我们的行李已经整整齐齐叠放在了各自的床边。 我扑倒在软乎乎的鸭绒被上,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今天走了好多路,又爬了好久的楼梯,大家都很累了,各自翻出睡衣,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躺床上了。 不过虽然身体很疲惫,大家兴致还很高涨,一时睡不着觉,躺在床上聊起了天。进门左起睡第一张床的是一个叫安娜·库珀的女孩,梳着两根麻花辫,留着一头齐刘海,脸蛋儿圆圆的,很可爱。顺时针数的第二张就是我的,然后是弗莉达,最后绕回门边的是艾琳·斯科特,一个带着厚重镜框眼镜的女孩,有点书呆子气,时不时会往上推推滑下来的眼镜,不是很爱说话,我们三个胡乱聊着的时候,只是静静听着,偶尔纠正我们几个的用词或者学识错误,不过并不讨厌。 我们四个嘻嘻哈哈聊了半宿才睡,导致第二天起来贼困,全都挂着黑眼圈。我看看课表,下午还是节魔法史,想象了一下曾经高中在下午上历史、政治、数学课的经历,我就立马戴上了痛苦面具。 我们四个在昨天的亲密聊天后迅速拉近了距离,所以现在上课也一起结伴而行。 走进魔法史教室时,因为来得有点晚,我们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虽然还没上课,但是因为气氛太安静了,我们四个也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瞄到教室最左边角落有空位,便迅速溜过去坐好,我感觉我们简直像是做贼一样。 等我坐下,有时间好好环顾四周时才发现,这节课的拼课学院竟然是斯莱特林。我赶紧把胡乱瞄的目光收回来,主要跟汤姆的矛盾还没解开,现在碰上都有点尴尬,而且说实话,他生气的时候确实有点可怕。 我的鸵鸟心态又开始占上峰,开始寄希望于随着时间的流逝,可以冲淡汤姆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