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说:“你傻笑,我痛哭,你甘心傻,我不甘心让害死你的人还活在世上。” 晚上二十二点多钟了,温尔文气愤地回到家,把摩托车钥匙往桌上一扔,响声点醒了李红梅。 她忙擦干了泪水,在心里叨咕着:李红梅,你怎么这样傻?你还是遗传了李家的傻气。像你丈夫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把那几页答案藏在家里,要么藏在他脑子里,要么藏在他工厂柜子里。他不管怎样,都会防着你李红梅学会哪些邪教,怕你李红梅跟他三嫂一样,像只疯狗一样,一见温家人就咬,害得温家人个个躲开她。 李红梅突然心中一阵窃喜,这一个多月来,她没睡好一个晚上,总是醒来就偷偷哭,有时勉强闭上眼,但脑子里总是嗡嗡地响。这几年来,她脑子里都有这响声,有时侧身睡着,让枕头压着右脑,她脑右边响得更厉害。 李红梅眯糊中,李年华笑着走进她家,大声叫着:“姐,姐!” 他一手提着一件牛奶,一手拎着一块大肉,笑说:“我拿钱给你,你又舍不得买,总是省着,我说过,我会供孩子们读研的,你不要太节约了,你身体需要补充营养。” “杀!杀!”李红梅被温尔文的杀叫声惊醒了,李年华不见了。她猛地爬起来,用右手侧着往熟睡的温尔文脖子上一砍,这次真的激怒了温尔文,温尔文顺手扇了李红梅一巴掌。 李红梅捂着被打红的脸哭说:“你梦里都叫着杀!杀!你到底有多少仇人要杀?” 温尓文生气地说:“跟你这个神经病说不清,我在梦里跟木偶人下棋,他真是木偶人,‘士’棋都围住了他,他还不知道冲出包围,还傻傻等着士兵来擒拿。” 说完抓着李红梅躺下,把被子盖住李红梅的头,大声地说:“不想睡,就到梓琪房里去看你的诗。” 李红梅猛地掀开被子,爬起来赤着脚走进梓琪房间,重重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