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丽萍暗暗下定决心,既然一切因自己儿子而起,那么自己一定会照顾好这个小姑娘的。 陈丽萍突然又想到小姑娘的家人还没找到,其实她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也听王大壮说了一些,所以对现在的情况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于是带着疑惑抬眸,向管廷筝站的方向看去,见他脸色平静,索性就直接问了:“管队,这小姑娘的家人好找吗?” 管廷筝摇头,如今只得盼望张叔哪里能知道一些了。 “张叔,小姑娘和您说过家住在哪儿,要来寻什么人吗?” “小姑娘就说她叫阮娇娇,应该是刚成年,然后就说来找家人,结果行李丢了,再就是拉了一些家常,别的也就没了。” 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就和小姑娘聊了一会儿,看天晚了,就送她去休息了,要是早知道,当时就多问她一些了!”张大爷眉头紧锁,随后用力拍了拍大腿。 陈婶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对视,都叹了一口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又能想到呢! 管廷筝听了,心中下了结论:现在只知道了她的姓名和大概年龄,其余也没什么能用得上的线索。 不过他转念一想,小姑娘看上去并不像是什么穷苦人家的孩子,家中的小姑娘独自一人来京市找家人,如果一直未有音讯,肯定会再次联系,到时候联系不上,又找不到人,十有八九会来派出所求助。 平日里再多注意有无失踪人口的情况,还可以在邻近省份调查户籍信息。 顺着这些路子找下去,应该可以找到小姑娘的家人。 管廷筝随后向三人说了自己的打算,三人皆是赞同,现下也只能这么办了。 “那咱们现在进去看看娇娇这丫头?”张大爷道。 “嗯,动作放轻一点,她刚睡着一会儿。”管廷筝说。 总不能大家一直在门外站着。 说罢,自己便小心的推门进去,身后三人放轻脚步慢慢跟在后面,生怕打扰到阮娇娇休息。 不成想,倒是事与愿违,他们一伙人进去后便看到他们不想吵醒的人在病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们。 管廷筝盯着阮娇娇明显透着怯意的眸子不说话。 王大壮则主动上前一步,打破安静,随后身子向下弯曲,上身和双腿作出直角形状,双手放置于腹前,是鞠躬的姿势。 他是在表达歉意。 王大壮做完这些,才直起身看着阮娇娇的眼睛,郑重道歉,“对不起,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 陈丽萍看到儿子这样,扭过头偷偷擦拭眼泪。 阮娇娇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道原来他就是罪魁祸首,又在脑子里把他痛扁了八百回合。 面上却作出一副惶恐不安,不知道做何反应才好的表情。 紧接着她又扫视了一圈屋里,因为看到的都是不熟悉的面庞,所以求助的目光不知道落在谁身上。 眼睛反复在屋子里人身上转了好几圈,发现没办法才磕磕巴巴的从嘴里挤出话来,“我都不记得了,所以也不知道该不该原谅你。” 这句话说的很有艺术。 管廷筝听的挑眉。 王大壮则僵着身子不动,愧疚感加倍,因为这都是他造成的。 陈丽萍看着小姑娘苍白的脸色,尽管心疼也自己的儿子,此时也说不出劝慰的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