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被中。 床头放着一个做了大半的布偶。 公子免拿起布偶,看了半响,才通过头上歪歪曲曲的“王”字判断出这是一只小老虎。 凤眸微凝,布偶?给谁做的?难不成已经成亲了吗? 回想了一下在柴房初见时她的穿着,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肩上的伤口已经愈合,自己的恢复速度较常人实在是快的惊人,再过两天,等风头再小一些,自己便要走了。 屋内灯光如豆,弥漫着的浅淡的气息。 他只是想来看看这个女人,看看这个会一个人住在城郊的树林里,会把衣服撕碎给自己做纱布,把厚被子留给陌生的危险分子,能把山鸡煮的咸死人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柴房的那一次他只看到她的背影,今天才算是看到了全貌。平凡普通,却又让人觉得本该如此。 公子免在这些天里心里第一次生出了几分宁静安适。 温小茗发现两天柴房里莫名多出好多柴火,和自己平日里拣的树枝不同,是劈成一块块,码的整整齐齐的木柴。不光如此,旁边还捆着一两只山鸡或是野兔。 温小茗弯了弯眉眼,冲着那片阴影轻轻说了声“谢谢。”看到那阴影微不可擦的颤动了一下,温小茗知道他听到了。 而安逸的日子终究是过不长久的,就像夏日的风,将随处可见的灰尘编织成好看的暮霭,刚一得意,却被突如其来的暴雨冲刷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