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手里。 “你我并不算夫妻,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同塌而眠不叫夫妻那什么才叫夫妻,你这个人就是太拧巴,这鱼很不错,你多吃点。” “若易地而处,你和一个极度讨厌的人整日相对,你只怕看都不想多看一眼,你会不让她出门,不给她吃好吃的,不让她踢毽子,不让她和朋友见面,你会把落烟轩变成她的牢笼,让她终日不得开心。” “这么鲜嫩的鱼我都给了你,我怎么会不给你好吃的,”虞正言笑笑,“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得罪了你,从第一次见面你就对我充满敌意,我去歇着了你多吃些,别等回到落烟谷说我苛待你。” 桂姜望着虞正言的背影,有一种萧瑟悲凉之感,她意识有点恍惚,究竟是自己不了解他还是他伪装得太好,他的玩笑话总像是真的,而他真正在想什么自己还是一无所知。 到了入宫拜见这日,桂姜早早就开始装扮,下人拿来一身水蓝色斜纱绣鸳鸯莲鹭织锦裙,套上一件薄如蝉翼四合如意云纹绣白纱,白皙的肩颈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乌黑的云髻上插了两对金丝并蒂莲步摇和四支宝石蓝发钗,再用金箔发钿加以点缀。 桂姜站起身只能目视前方,她总怕满头珠翠会不小心掉下来,虞正言穿着一身宝蓝色对鸟吉字纹锦袍,一条藏蓝色绣金纹带系在腰间,起身和她站在一起,铜镜里俨然是颇为登对的一双璧人。 翩翩公子和绝色佳人走到哪里都吸引众人目光,东启门的侍卫们交头接耳,雀仙殿的侍女们窃窃私语,桂姜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连大婚那日都不曾这么多人目光聚焦。 虞正德坐于殿中上首,旁边是王后文缨惠,虞正言桂姜坐于右手下侧,以往这里坐的都是福王。 “难怪三弟当日急不可耐来求婚,只怕孤在弟妹这样无双的姿容面前也要心动几分。” “臣妇愧不敢当。”桂姜低下头双手交握藏在桌下,右手紧张地摸着珍珠戒指。 “国主又说笑了,整个渊国的美人都是国主的,桂姜只怕还入不了国主法眼。” 虞正德尴尬地笑了几声,文缨惠一改往日和善可亲的面容,冷冷地坐在一旁不搭话。 几个舞姬进殿舞罢一曲之后,两个侍女分别端来一壶酒和两个酒杯放在虞正言和桂姜面前,虞正言斟满两杯酒端起玉盘起身向着虞正德而去,桂姜忙偷偷把戒指摘了下来,将珍珠握在手心。 “这杯酒臣弟敬国主和王后,谢谢国主成全臣弟的婚事,今后为渊国为国主臣弟必当尽心尽力虽死无悔。” “大喜的日子不说不吉利的话,你身上有伤少喝些酒。”虞正德摆手笑笑拿起一杯酒,文缨惠拿起了另外一杯,两人一饮而尽。 等虞正言回到桌前,桂姜已经起身端起了玉盘,虞正言在她的手上扫了一眼,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臂,玉盘落在地上摔成两半,酒也洒在了地上。 “快瞧瞧安王妃有没有受伤。”虞正德叫恩同过去看看。 “臣妇殿前失仪,请国主恕罪。”桂姜下跪请罪。 虞正言也急忙上前,“桂姜自小在落烟谷长大没见过大场面,今日见到国主难免紧张,希望国主不要怪罪。” “小事罢了你们无须请罪,快起来吧。” 桂姜侧头狠狠地瞪了虞正言一眼。 两人回到王府,桂姜气冲冲地坐在铜镜前,把步摇钗环统统扯了下来丢在桌上,“虞正言,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不懂规矩不识大体吗,非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让我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