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再未出现过癫狂暴虐的症状,又过了两年老国主含笑而终,虞正德继位,虞正雅终于从王宫搬了出来住进了福王府。 一轮明月稳稳地挂在空中,一阵微风拂过池面,碧波中圆圆的倒影变得破碎,池边坐着一个鹅蛋脸的姑娘,身上是一件粉紫色云锦挂衣,配一条白色缂丝斜群,灵动的眸子随着水波跳向远方。 “郡主怎么坐着这里,水边凉别着了风寒。”一位四五十岁面容憔悴的老妈妈拿着一件大氅给她披上。 “我没事,找到辟邪了吗?”郡主说话的声音很轻柔,话音出口就要被风吹散了。 “没有,许是跑出府外了,一只野猫罢了,明日我再去寻一只。” 郡主柔柔地叹口气,“袁妈妈,我只想要辟邪,它很有灵性像是能听懂我说的话一样。” “好,那我再多叫些人去找,热水已经备好了,郡主早些沐浴歇息吧。” 袁妈妈扶着郡主起身,两人回到厢房丫头翠屏已经在候着,郡主褪去衣服刚进入木桶,窗户开合的声音传了过来。 “奴婢去看看,许是起风了窗户没关好。”翠屏忙走到外面察看,结果窗户下的桌子上趴着一只黑身白爪的猫。 “郡主,是辟邪回来了。”翠屏高兴地抱着猫给郡主看。 “拿开些,”袁妈妈拦住翠屏,“在外头野了一日脏死了,你先给它洗洗再抱进来。” 辟邪轻轻地喵呜一声,翠屏抱着它出去的时候它的眼睛直直盯着郡主的身体。 虞正雅坐在书房,案上摆着一只打开的木盒,里面只有一粒黑色的药丸。怨离一年前就已离开,他说自己本就是四海为家不愿意久呆一处,他一封书信把自己的女徒弟玉珏叫来,让她留在王府替虞正雅制药。 一个月前玉珏说有事要离开些日子,走的时候给他留了一个月的药,说好一月之后便会回来,可时间已到药只剩下一颗,今日一过他难不成又会像个疯子一样喊打喊杀。 他心里清清楚楚,他之所以能痊愈就是靠着这不起眼的药丸,而且必须日日服用,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恢复正常,不曾想他的正常都是靠药丸伪装。 “王爷,玉珏大夫回来了。”王府的管家聂曲在门口说道。 “快请她进来。”虞正雅喜上眉梢,急忙起身到门口迎接。 只见一个身着男子样式白色长袍的妙龄姑娘款款走来,一张瓜子脸,一双流星般的杏眼,头发高高束起,几缕青丝被汗珠粘在脸侧。 “王爷。”玉珏抱拳行礼。 “本王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了回来,你师父身子可好?本王也十分记挂他呢。” 玉珏的眼睛闪起了泪光,她有些哽咽地说道,“我师父已经仙去了。” 虞正雅大惊,“这怎么会?究竟出了什么事?” “三个月前我师父在南边白民国行医,遇到一整个村子的村民都中了毒,我师父多番查看确定是有人在井中投毒,师父解了他们的毒性,却被下毒之人给打伤了。” “什么人如此阴毒,待本王派人去给怨离大师讨回公道。” 玉珏摇头,眼泪随着动作滴落在地,“下毒的不是人,是一只蛇妖。” “这些孽畜就该统统打死!”虞正雅握紧拳头。 “王爷不可…”聂管家在一旁小声提醒。 虞正雅不耐烦地摆摆手让管家下去,将玉珏迎进书房,还亲自给她倒茶以示安慰。 “玉珏你放